闪现一个红蓝相间的影子。
“这家伙是敌人派来的替身使者!芬格尔,快回车里去!”
考虑到芬格尔他们看不见替身,波鲁那雷夫召唤出银色战车,毫不犹豫在对方身上扎出好几个窟窿。
“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点……”
波鲁那雷夫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还击之力。男子只是维持着那副神似生化片里感染者可怖神态,笑着捂着自己的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嘿!束手就擒吧!”
男子没有说话,狂笑着向劳斯莱斯发出攻击,那个红蓝相间,小丑般的替身又一次从他身后冒出,一拳砸在车门上。
“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银色战车再次挥剑,这次西洋剑直接刺穿了男人的喉咙。
男人捂着喷血的颈动脉,仰倒在水泥上,停止了呼吸。
“喂喂,不是吧。弱成这样还要出来搞刺杀。”波鲁那雷夫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
芬格尔从车上探出脑袋,这货逃跑速度一流,刚刚波鲁那雷夫话音一落这货就没影了,想来在波鲁那雷夫开口之前就十分自觉地狂奔上了车。
“解决了吗?”
“解决是解决了,可这也太容易了,替身能力都还没发动就被干掉了。与其说是弱,倒不说是诡异的感觉更多一些。”
承太郎摇下车窗,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向凯撒,“你们的猜测被坐实了,热情内部确实有混血种的叛徒,而且对方的情报网似乎不逊色于加图索家。”
凯撒看着地上的尸体,“真是刺激的旅途。”
楚子航皱眉朝车外的波鲁那雷夫招手,“敌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得加紧赶路了。”
波鲁那雷夫踩下油门,“芬格尔,你怎么看?”
“此时此刻我只想吟唱一首《没那么简单》。”
“你也觉得太容易了?”
“我不觉得意大利黑手党的新贵会收这种饭桶作为打手。”
越言泽转向凯撒,“凯撒,接下来得麻烦你用【镰鼬】加强防范了。”
“我一直都发动着【镰鼬】。服务区附近人来人往,脚步声很多,靠近我们的声音也很多,一时难以排除敌人。”凯撒指了指耳朵,“我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到替身使者。”
越言泽从沙发缝里抽出备前长船长光,从楚子航那里接过护刀油,拔出刀仔细擦拭起来。
“喂喂,别戳到我,你这刀太长了。”芬格尔往沙发尽头靠了靠。
“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啊芬格尔,我们看不见替身,除了攻击本体之外没有任何对策。”
“话说回来波鲁那雷夫,从刚刚开始你就在车窗上写些什么呢?”
波鲁那雷夫双手握着方向盘,“诶?我哪有在车窗上写字?”
“有啊,你自己看。”芬格尔指向驾驶座的车窗。
波鲁那雷夫猛得转头,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映入眼帘。
【好想去威尼斯划船呐……】
【救命啊,我们被尸体吃掉了】
【那个男人好可怜哦,像块抹布一样被丢掉了】
【他带着怨恨而死】
【怨恨是他的能量来源】
【这是死后才能发动的能量,甚至那个男人自己也从未见过】
驾驶座上,一支记号笔滚落在波鲁那雷夫脚边。
波鲁那雷夫缓缓低下头,像是竭力克制不惊动什么一样,在目光落在他右手的刹那,他和芬格尔同时屏住了呼吸。
一团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的红色肉块覆在波鲁那雷夫右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