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吗?”
国崩总是这么问白筝。
他想起先前一次这么询问时,他的手中隐隐有雷光闪动,而白筝没有察觉,大大咧咧地回答:“虽然你之前想杀我,但又救了我一命啊,功过相抵了。”
“呵,”他收起雷光,跳到了地上,再次盯着她看,“我不介意现在杀了你。”
白筝也同样盯着他看,咽了咽口水道:“我相信你不会。”
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几分白色。
“你可以试试。”
白筝感受到四周的空气里都有雷光躁动。
良久,国崩突然“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白筝有些纳闷,刚想问他笑什么就感觉到头上有些异样,还有些糊味……
“国崩!”她看到水池中自己的倒影,嗯,头发全炸开了,发尾还被电糊了。
“我的头发,呜呜呜……”
“吵死了,那么白的头发和鬼一样……”
白筝转过头,哭丧着脸,那双眼睛似乎在说:“快哄我。”
“咳,回去洗洗吧。”他别过头,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白筝委屈地看着他的帽子,又看看自己的头发,小声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帽子借给我……”“哈?你的脑子也被电糊了?”“但你总该赔偿我吧?须弥城里那么多人认识我,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国崩冷声道:“不借。”
“借。”
“不借。”
“借。”
……
最终,那天从沙漠回来的珐露珊看到白筝顶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回到房间。后来她询问时,白筝只是说是喜欢的人借的。
[喜欢的人?]
珐露珊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但白筝一点儿也不想分享。
国崩现在想起这件事,仍能记起当时脑袋上面空空的,被风吹得有点偏头痛。
“欸~”
好了,那小学者又开始叹气了。
“叹气做甚?”
“我在想我那一直没法写的论文。”
“哦?堂堂因论派之光也有写不出论文的时候?”
白筝对着坐在树枝上的国崩翻了个白眼。
“小心你的眼珠子!”他恶狠狠道。
“嘁,哪回真扣下来过。”她小声嘟囔着,想起自己跟他相处那么久,对方也只是在嘴上过过瘾,“呐,国崩,你上回跟我约定的事还记得吗?”
“不记得。”就算记得也因为白筝现在对他的态度而不想说。
“嘿,你!”
白发少女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人还赖账。
“你知不知道食言者要受食岩之罚!”
树上的紫发少年轻声一笑,翻身跳下树,轻盈地落到地面,勾起嘴角:“可我没和你签订契约啊。你有说这是契约吗?”
“不说是契约就不算契约吗?!”
“不~算~哦~”
“呃……是你懂帝君还是我懂帝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比你大很多,知道的事情也很多呢。”国崩继续忽悠着,完全忽略了少女居然称璃月的岩神为“帝君”,毕竟大多数情况下只有璃月人才会称摩拉克斯为“岩王帝君”。
少女低下头,拼命想着先前学过的璃月知识,喃喃自语道:“算不算来着……”
国崩看着她这副蠢样,心情无比愉悦。他抬起手弹了一下白筝的脑门,说:“好了小学者,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想知道踏鞴砂的事情。”
白筝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