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啥不行啊?”小康子急得几乎要跳脚,“您看看您过年都没有身像样的衣服穿!”
对上小康子那双因为瘦巴巴而显得过分黝黑的大眼,谢徇终于清醒了些许。
“今天不行,明天你再过来拿。”
虽然闹不明白谢徇要干什么,但只要不是把这金子供着当摆设就行了,小康子挠挠头应了下来。
“好嘞!”
“——买一份好点的纸笔。”
凛凛除夕夜,四面漏风的宫殿中,谢徇枕着自己的压祟钱,做了一个好梦。
要是自己并非一无是处,郦娘娘会不会多喜欢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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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姝醉酒,倒把兰华和霜华给唬了一跳,暗悔自己怎么没拦着郦姝点儿。
生怕她饮酒伤身,让皇上怪罪。
秦嬷嬷年纪大了熬不住,昨夜没守到子时的便睡了。
早上起来进殿上值的时候,见到的便是郦姝那副海棠初醒、雪腮酡红的模样。
秦嬷嬷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果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狐媚子。
接下来的流程郦姝已经很熟悉了。
裹着一身水汽从净室中出来,郦姝将长发拢到身前,伏在了拔步床上,没了青丝遮掩,女子姣好的身段一览无余,雪肩若削,臀翘腰细。
晨起天冷,秦嬷嬷又把所有的人给撵出去了,她不愿意躺到冷冰冰的秀榻上,好在趁她沐浴的时候小宫女已经把床给收拾好了。
躺到松软的床铺上,郦姝忍不住小小地喟叹了一声,好舒服。虽然昨夜已经喝过了醒酒汤,但她还是有些醉意未消。不知怎地,她从小只要喝过酒,便会好几日都懒懒散散的。
哪怕秦嬷嬷揉捏在她身上有些重的力道她也不在意了,在富有节奏感的按摩下,上下眼皮子渐渐开始打架。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使然,昏昏沉沉中,郦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塞到了一个火炉旁边烤似的,脊背上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睡得不甚安稳。
直到带着茧子的大手渐渐往下,覆在圆润的臀上,微微用力一捏。
郦姝混沌的大脑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秦嬷嬷的手没有这么大!
一转脸却对上了谢琰幽深的眼眸,天子的另一只掌中正把玩着一个淡青瓷罐。
一时间,害羞、难堪、警惕……各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
郦姝的小脸白了又红,抓过一旁的锦被来盖住自己□□的身子:“陛下,您怎么来了……”
好不容易封笔后清闲下来,昨夜忍过了祖宗规矩,憋了十几天的谢琰第一时间就来了钟粹宫。
想到宫宴上落了郦姝的面子,他过来的时候特意不许宫人们吱声,打算给宠爱的女人一个惊喜,却不成想自己也收到了这么一份意外之喜。
饶是一贯自恃持重的他,也被着一室美景动摇了心神。
“爱妃冰肌玉骨,原来是有这般好东西。”
“不过是女儿家的讲究罢了。”
郦姝含糊其辞,死死地攥着锦被边缘,生怕谢琰刨根问底。
佳人在侧,欲语还羞,谢琰慢慢伸手抚在了郦姝面上。
可就在看清郦姝眉梢眼角透露出的异于往日的风情时,他心中升起一股疑窦。
在这一瞬间,他记起了周氏。
谢琰将盛着脂膏的瓷罐举到鼻前嗅了嗅。
想象中的意乱神迷并没有出现,反而有一种清香微苦的味道飘入鼻腔。
谢琰缓缓放下了心,一把拽下了月牙钩上挂起的床帷。
过年期间对于谢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