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便宜儿子(2 / 3)

的人,越是忌讳自己的私事被别人知晓。

侍立在郦姝身后的霜华不由得目露赞赏,燕王殿下做事果然牢靠。这后宫中尔虞我诈的,娘娘身边的一切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见众人都一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郦姝掐着手心的指尖一点点松开,才感受到掌心嫩肉丝丝缕缕地痛。

似乎是自己多心了……他不知道就好。

凤眼瞥到郦姝小动作不断的右手,谢徇突然叫住了刚要退下的刘院判。

“刘大人,还要劳烦您给瞧瞧,母妃的手是否有哪里不妥。”

郦姝气急败坏地瞪圆了杏眼,她记得谢徇小的时候读书不是不怎么样吗?怎么记性这般好!连这么一桩一件的小事都记得牢牢的,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不是认了个便宜儿子,而是认了个祖宗回来。

将郦姝的反应悉数纳入眼底,谢徇黑眸中多了丝清浅的笑意,但仍然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

双手被兰华帮忙按在桌面上,郦姝一脸生无可恋,手背和指节间的红肿全部暴露在谢徇眼皮子底下。

谢徇他知不知道这样自己会很没面子的!

“这是生了冻疮。”刘院判一打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冻疮这玩意儿在苦寒边陲再常见不过,“微臣这里有现成的药膏,王爷一会儿派人去太医院取便可。”

贵妃娘娘明显是右手用得更多,冻伤的痕迹显眼些,左手不特意盯着看则看不出来。

被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谢徇、还是自己新鲜出炉的便宜儿子按头看大夫,郦姝的羞耻心几乎要顶破了天。

她不忿地小声咕哝道:“一点小伤,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还是从前的三殿下好,乖巧又听话,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会管到自己头上来。

说来奇怪,无人在意的时候,再大的艰辛郦姝都能自己默默消化了,可一旦有人无微不至地关心她时,她埋得极深的那股子娇气劲儿就开始往外冒,想要试探对方能纵容自己到什么地步。

就像是从未被人珍惜对待过的小动物,一得到丁点好处,就开始胆大包天地往对方的底线上踩爪印。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头到底是什么分量。

谢徇的眉头慢慢皱紧了,口吻难得强硬道:“母妃,您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但心中却是截然相反的窃喜,头晕目眩地陷在郦姝嗔怪的语调中,更沉溺于郦姝对自己的这种毫不见外的、亲昵的相处模式。

如果可以的话,他心甘情愿包揽下郦娘娘身边的每一件小事。

- -

记起还要安顿跟自己一同护送郦姝回宫的玄甲卫,盯着刘院判写好方子之后,谢徇留下一句“儿臣晚些时候再来陪您用膳”也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郦姝双手摊在红酸枝炕几上,任由霜华小心翼翼地给她抹冻伤膏。

看得出来谢徇很信任那位刘院判,在他写完方子告退之前郦姝又叫住刘院判拜托她给兰华也诊一诊脉。

傍晚时分,屋子里已经一寸一寸地暗下去了。

延禧宫的窗子上镶嵌着的是剔透的西洋琉璃,比殿内的其他地方都要亮堂不少。郦姝就这么半靠在软枕上,一边晾着涂满了浅绿色药膏的手,偏头看着外头瑰丽的火烧云,直将天际都染成了浓稠的金红,一眼望不到边。

莹白的肌肤上的微红被水润润的浅绿包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碧玉。

和钟萃宫不一样,延禧宫庭前种的是杏树啊!还是两棵!

郦姝的视线不一会儿又被杏树油绿的枝叶吸引了目光,想象着再过几个月就有黄澄澄的杏子吃了,她有些高兴地眯起眼。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