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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逃(2 / 3)

的心情可太复杂了,远远不是医者能看透的。

殊不知这句话正和郦姝之意,她顺势道:“哀家想多睡会儿,午膳的时候就不必叫哀家了。”

“这个匣子就先扔在梳妆台上罢,现在收拾怪吵的。”

“是。”几人应了一声后,忧心忡忡地替郦姝带上了殿门。

等到人一走之后,郦姝立马一骨碌从拔步床上掀被下来,跑到梳妆台前去摸小匣子。

果不其然在一叠银票中找到了两张折得和银票一样大的薄纸。一张是她当初的身契,另一张则是地契。

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郦姝抖着手将两张纸连同一叠银票藏入袖中,又从箱笼底处找出一身二等宫女的衣裳换上。说来也是无心插柳,自从她执掌宫殿权之后,倒腾这些东西也方便了许多。

因为太后休息的缘故,整个延禧宫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不必要的活动一律停止,往来的小宫女们蹑手蹑脚,只为了给郦姝营造一个舒适的入睡环境。

趁人不注意,郦姝拎着裙角猫着腰从寝殿的角门偷偷溜了出去。

登基大典约摸已经结束了,新帝现在应当在武英殿宴请群臣,大量的宫人和内侍都被调到那里去端菜斟酒。

郦姝专门挑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就更加寂静了。

武英殿内

酒过三巡,谢徇面上带了一丝半醉的薄红,他扯了扯繁复的衮服领口,有些心不在焉。

他虽然人还在坐在龙椅上,但心早已越过重重飞檐翘角跑到延禧宫中去了。

什么普天同庆,要是让谢徇选的话,他更加情愿和郦姝一起度过。

自己终于走到了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知道郦娘娘高兴么?

想到这里,谢徇又有些不虞,郦娘娘最近瘦了好多,难道父皇驾崩就让她那么伤心不成?

抬头看了一眼殿外的日晷,他终于坐不住了。

随便扯了个“不胜酒力”的幌子,将殿中应酬的事情交给小康子,谢徇干脆利落地从龙椅上站起来。现在赶去延禧宫,没准儿还能看着郦娘娘多吃两口饭。

结果刚带着一行人出了武英殿,他就撞上了球一样从远处飞快滚来的冯祥。

遒劲的朔风将冯祥头上的纱帽都吹歪了,整个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陛下,太后娘娘她……”

“母妃怎么了?!”谢徇凤眸一沉,直接拽着领子将他提溜了起来。

脑海中瞬间划过无数可能。

飞快瞥了一眼拥趸在新帝身后的一群人,冯祥扑腾着凑到谢徇耳边:“娘娘她失踪了……”

谢徇第一反应就是郦姝出了什么意外。

“你们这么多人连母妃一人都护不住,朕要你们有何用?”他怒不可遏道。

冯祥一张脸哭丧得更厉害了:“不是,是娘娘自己说想要睡一会儿,结果过了好久都没醒,奴才们进殿一看就发现人不见了!”

“不可能……”谢徇踉跄着后退两步,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掠过他的脑海。

当年,郦娘娘同郦家夫妇在书房中密谈竟是这个!

“传朕口谕,即刻起关闭所有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再度睁眼时,谢徇凌厉的瑞凤眼尾已是一片猩红,幽深的黑瞳却是笼罩了蔼蔼暮色的群峰,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下来。

冯祥一惊:“陛下可要调动御林军搜查?”

“不。”

谢徇轻声否决,难辨喜怒的声音恍若从云间传来,带了一种诡异的温柔。

“朕要亲自找。”

越接近皇宫北缘的神武门,郦姝的心跳得就越快,捏着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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