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具有了生命力,开始有力的跳动,他耳朵突然听不到的毛病也很久没有造访了。
他终于敢于出门了,他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奔跑,感受流动的风,穿过喧闹吵嚷的人群,体验脏乱而狭窄巷道中的烟火气。
阿隆娜就像他的奶奶,他不愿意用妈妈这个词,妈妈这个词在他心里是一个不能提起的禁忌,这个词会让他想起七岁时父亲死后养母抛弃他让他进孤儿院,以及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不幸遭遇,那种感觉就像饮下一坛苦涩的酒。
不会仅仅苦一口,而是苦涩之味会余韵悠长,一直延续,渗透进他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
菲利克斯将准备送给阿隆娜的两件画作放在两个镜框中,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中。
他现在终于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因此买得起这些看上去有些华而不实的奢侈玩意儿。
那一天,阿隆娜叫他下阁楼吃饭。他抱着这个盒子,停下脚步又想了想,他放下盒子,然后把盒子装进帆布手提袋中,从阁楼中走下来。
那天,阿隆娜老太太晚餐准备的格外丰盛,茄子洋葱、皮塔饼,沙拉和酸奶酪,甚至还有一小瓶葡萄酒。
在满屋散发的食物香味中,菲利克斯问阿隆娜老太太,“今天为什么这么隆重?”
“吃完饭我们再说。”阿隆娜老太太挑挑眉毛,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