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好好地坐在面前。对于业挽来说,要进入这样的一美梦般个现实,好像还颇有点难度。
业挽想着,摇摇头。转过来坐在门边的太师椅上撑着头,懒懒地说:
“今儿事忙,我有点儿困,有什么事就快说吧,爹。”
“布谷,去给小姐拿套披风来。”这样吩咐过,业端己转过来对业挽说:
“不舒服的话要记得和丫头说,不能一个人扛着,知道吗?”
业挽点点头。
业挽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是婴儿的身躯,却一直带点没大没小的现代人个性,好在业家上下都宠她,还巴不得她更娇纵点,以免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业端己随着坐在业挽身边,一对兄妹一起用着一模一样的凝重眼神看着父亲,无论是五官和神态都像极了他们去世的母亲。
念头一闪而过,业饮低下头咳了数声,说:
“是这样的,挽挽,原本是不该叫你来的,但是.....”
“洛滂山的那位来了口信,是这回事吗?”
业挽打断了父亲的话,她把身体摆正,深色的虹膜中倒映着父亲和哥哥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说道: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那就今晚将它说明白吧,毕竟来人还在客房候着,等的不就是我一句答复吗?”
业饮和业端己面面相觑,皆不知业挽是如何知道这一情况的。
业挽完全不怕露馅,她毕竟是一个穿书选手,前世的时候也是从小到大都能折腾,时不时蹦出几句惊世之语,这在业家人看来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关于今晚的事情,还要从业府和修仙界的渊源说起。
虽然说,将军府名声显赫,无人不知,但究其血缘,其实是安城业家分出去的一支。但将军府长久以来却一直和本家断了关系,互不来往,这据说是因为业将军年轻的时候逃离安城,私自上山做了修行弟子的缘故。
据业饮说,他在仙山上待了大约十五年之久,时逢乱世,他才辞别师父,下山辅佐□□皇帝成就一番霸业。
他嘴上说是说不忍见天下生灵涂炭,但是业家兄妹全都知道,他当年下山一事压根没这么光彩,且与二人的母亲扯不开关系。
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以来,修仙界也未曾来人问候过,外加上业府和安城本家之间的紧张关系,业将军一直以来,都被人视作是离经叛道的天孤煞星。
但业饮也常常和孩子们强调,他在修仙界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光有,这朋友名气还嘎嘎响,四海之内无人不晓的那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业饮扶额叹息。
“毕竟是道仙,不得不回应啊。”
他抬起头看向业挽。
“挽挽,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道仙,庄冥。
即使已经做足了一万遍的心理准备,在听见这个名字时,业挽还是攥紧了拳头。
为了掩盖这一点,在回答父亲的问话时,业挽露出了一个格外明媚,灿烂的笑容,看得父兄俱是虎躯一震。
“嗯,孩儿没什么想说的啊,关于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为爹你当年和那个混蛋擅自吹牛打赌,随意将孩儿给他认作弟子才犯下业果吗?”
“那时孩儿还未出生,当然是不明白其中细节的。爹您说呢?”
“......”
这怨气,深重到连侍女都默默退出去了。
左右无人,业饮遂也放开了些,劝说道:“挽挽,你也别这么说,他好歹也是当世道仙,也没有得罪过你,年纪大了孤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