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李伯衍看到刘珩不紧不慢地往正厅,着急地开口:“你说这赐婚何意啊?”
刘珩皱眉,“你去问圣上”。
李伯衍无语,“那是你阿耶,又不是我的”。
“这是京都,你这话在犯大忌”,刘珩不悦地提醒道。
李伯衍自知心直口快,“可自古以来,朋友妻不可欺”。
刘珩走到正位坐下,反问道:“你何时娶妻?”
“那陈家三娘,与我李家不是迟早的事?”
“你这话,应该找景之理论,或去陈国公府理论,而不是来我这齐王府”,刘珩起身,说一句:“送客”。
李伯衍愤愤不平,“你们这都什么意思?一个个地踢皮球呢?”
李伯衍还不死心,走出齐王府,唤来身边小厮,“明早将这封信送去陈国公府,给陈三娘”。
回到卧房,刘珩开始苦恼怎么去相府道歉。
萧家相公可是前朝老臣,又有从龙之功,当今圣上都得忌惮三分。
隔天下朝后,至相府,仆从将刘珩请到正厅。
刘珩看萧相公跟刘璟一同走出,拱手行礼,“见过相公,四哥”。
萧相继而拱手道:“齐王这是折煞老臣了”。
刘璟笑道:“我看怀瑾是来负荆请罪的”。
“四哥就别打趣我了”
适时仆从来禀,“郎主,姝姐儿来了”。
“看看,表妹都来了”
萧相反倒笑得爽朗,“齐王不必拘礼,我家奴奴是任性些,这次求官家赐婚,多少有些冲撞殿下了”。
“哪里哪里”,刘珩拱手道:“相公言重,是我年轻气盛,说了些话让陈娘子受委屈了”。
话音刚落,陈静姝就跑进来,“翁翁!”
刘璟适时夸赞,“表妹还是那般美若天仙”。
“臣女见过秦王”,陈静姝行礼,看了眼刘珩,接着开口道:“见过齐王”。
“奴奴,你先去内院歇一会”
“是,那孙女先走了”,陈静姝巴不得走,刚刚确实有些失仪。
刘珩反倒一直盯着陈静姝,之前见过几回,但都是在宫宴上,记忆中她一直待在萧皇后身边很端庄大方,但这次她穿着偶粉色褙子,很灵动,确实如李伯衍所说那般很漂亮。
“怀瑾这是看傻了?”
刘珩自觉失礼,拱手道:“昨日朝堂之言,还望相公海涵”。
萧相很欣赏刘珩,这也是他选的原因,促而称赞道:“齐王殿下凯旋而归,是我朝大功臣,不为儿女情长所左右属实为好事”。
“翁翁这是没意思了,过于客套了”,刘璟是萧相教导长大的,跟陈静姝关系也很好,听到赐婚给刘珩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口气。
一句话逗笑了萧老。
“怀瑾真要道歉不如当面跟表妹说”
萧相毫不犹豫地揭短,“奴奴这丫头,铁定要记仇的”。
陈静姝在后院凉亭做着风筝,正午的阳光洒在凉亭周边的花草,正好晒干了那上面的晨露,显得熠熠生辉。
她做得很入神,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刘璟进来了,打趣道:“表哥真会挑时间,看我快弄好了就来了”。
男子没有出声应她,只是走到她身后,看着她在那倒饰。
陈静姝觉得无趣,便接着说:“表哥好意思看我一人在弄?”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跟撒娇一样,语气软糯糯的,男子忽而笑出声,着手帮忙。
这时陈静姝才发觉认错人了,不是刘璟是刘珩。
随而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