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医没用了,迅哥当年想到学医没用的时候,差不多和你处于一样的内心抉择中。”
美利坚的秩序与规则就在那里,要么挣点钱就急流勇退,要么上桌成为他们的食物,要么拼尽全力坐到餐桌上,通往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的路只有一条,成大器别无选择。
之所以选择做这一切,成大器的目的是,将永恒的没有未来的充满枷锁的黄昏推向黑暗——黄昏让人误以为会有光,只有黑暗才能激发人对黎明的渴望。
当大势难挡的时候,所谓抵抗可能存在的成功是虚无缥缈幻想,加速才是唯一的答案。
有时候,敢于割舍自我也算是勇气,而在这一点上,成大器勇冠三军。
不惜一切代价?
学医没用?
虽然成总是调侃,但赵虹锦琢磨了好久,她低落的说道。
“以前我们聊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后来我发现,正义只是相对的,任何正义都有局限性,在我从单纯的教条主义的笃信者变为踏入其中的实践者后,我只想一件事——一定要成功。
伱想想,万一我们和家家好物这件事砸了,未来的情况会有多严峻。
当初你就该拉着我,但你不仅没拉住我,还押上了山海关跟我一起赌我们能赢。
大器,你”
小赵啊,她终究只有十九岁,她的勇气撑着她往前走,但她还是会怕。
成大器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说什么丧气话,你还是不理解我的意思,阿赵,我说的不惜一切代价指的是,你愿意去牺牲一部分自己所坚持的,我是在夸你。
很多身居高位的人喜欢喊不惜一切代价,但总是推着其他人进火坑,你是自己踏入火坑。
我怕你出不来,所以想帮帮你,仅此而已。”
听到成大器的话,小赵怔了一下,她想到,成大器才是早已踏入火坑里的那个人。
莫名的,她想到一句诗。
“生葬肠中饱几人,却幸乌鸢啄不早,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法回头了?”
《菜人哀》
成总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子的感性思维有时候跳脱到他招架不住。
“不至于不至于,远远不至于,你这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太发散了!
你还能回头,你想回头的话我可以帮你,你的家人可以帮你。”
“那你呢?”
“我,我干嘛要回头,宁鸣而死其实也挺浪漫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赢,但你们这些朋友都愿意帮我,我多少还有点信心。”
成大器的豁达让赵虹锦感到压抑,所以,她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但这一刻,她又希望成总是个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的骗子。
打开了车窗,冬日的寒风灌进车里,一时间她的脸都有些刺痛,但她没有关窗户,这里太压抑了,赵虹锦想喘口气。
“要不回国吧,你在美利坚也不开心,回国或者去一个可以做点事的地方,明知山有虎,干嘛要去明知山呢,你说是不是?”
后脑勺对着成大器,赵虹锦对这个男人的爱意第一次盖过了所有的其他东西。
或许这不是爱,而是一种对同伴陷入泥潭的不忍。
不要在往前走了,到此为止吧,大器。
和忒弥尔一样,小赵也劝他退。
成总做事很少有人劝他,而上次针对爱国北时,孙哥和小赵不约而同劝他退。
现在,关于他所坚持的向往的东西,忒弥尔和小赵也不约而同的劝他退。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先说说这老虎什么品种,重量是多少,除此之外还要看我手里有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