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那艘随风飘荡的小船有了停泊的港湾。
毁灭之前的安宁,因为身旁有爱人的存在,空气中也多了中叫做幸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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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被人在同一侧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左耳膜被硬生生打破了。但因为各种原因我没敢跟谁开口,也一直拖着没做手术。
所以我左耳听力要比正常差很多。有时候别人说话小声一点我就听不见了,跟人说话我总要别人重复几遍才听得见,我睡觉也只能侧着右边听力好的那侧睡不然就觉得吵,就怎么都睡不着。
后来久而久之我的脊椎有些问题,肩颈有些变形,很容易就呼吸不过来,喘不上气。
我总喜欢带着耳机,以此来掩盖生理上的缺陷。这样我就可以心安地说:“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带了耳机没听见。”
我不知道席璟严是什么时候识破的,但从他识破后就不允许我动不动就戴上耳机了。等我睡觉的时候他也会强制性地搂住我让我睡在左侧,他会捂住我的耳朵,等我睡着了才松开我。
再后来我中耳炎不得不去医院,被席璟严发现了耳膜破裂后,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压着我去做手术了。
席璟严很生气,但没骂我,更狠的是他告诉了老温。老温知道后顿时骂的我狗血淋头。说我不爱惜自己,一直瞒着不说,拖了这么久。
后来杨屁屁来医院看我,意外地没骂我,而是很生气地怒吼:“是他么的谁打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席璟严环着胳膊,眸光微暗地看着我说:“还能有谁?”
杨屁忽地说不出话了,随后,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我拽住他的手怒道:“你在干什么?!”
杨屁却说:“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解:“这又不关你的事,又不是你打的,你打自己干什么啊!”
杨屁说:“是我,真的是我,没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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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手术那晚,我被送出手术室时已经半夜了,迷迷糊糊中有一个人在喊我,紧紧握着我的手。
麻药未散,眼皮子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拼命睁眼才看清那人是席璟严。
席璟严冲我笑了下,说:“乖,不怕,我在。”
我不记得怎么被送回病房的。
只知道那晚十分煎熬,因为麻药,医生吩咐好像两个小时内不准让我睡。
我很困很困,这辈子都没这么困过。
每当我要睡着了,席璟严就喊醒我。喊醒没一会,我又睡着了。
席璟严想方设法地唤醒我,不让我睡。时不时捏捏我的脸,又拿微凉的手探在我颈侧上把我弄醒。
隔天,席璟严把我术前换的衣服拿去洗了,临床的一个小姐姐就说:“你男朋友他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呢。你睡着了他也不睡,一直守着你。”
我微微笑了下,没有答话。
做完手术我整个人浮肿的像头猪,头发乱七八糟跟稻草一样,上面缠着医用胶带也不能拆开打理,巨丑无比,丑到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而席璟严跟眼瞎看不见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都说医院是最能看清世俗冷暖的地方,没过几天,那个小姐姐也一样要做手术。我一直以为她是大城市单身奋斗的事业女性,住院做手术身边都没有一个亲人,后来我才知道她有老公。她的丈夫一直到做手术前几个小时才来,空手而来,该准备的垫子等手术用品全都没准备。
去缴费还让小姐姐现场给他转钱。
小姐姐晚上做完手术,一样的,医生也吩咐她丈夫要叫醒她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