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赖北斗头发乱如鸡窝,整张脸上写满了惊慌和疯狂。
就好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疯狗,既担心自己的生死存亡,又因为这被压迫到了极致的威胁而陷入癫狂。
“我,我也没想那么多”
万古碑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整个人扑到了赖北斗的身上。
他双手死死地攥着赖北斗的衣领,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红,双眼中几乎要爆出怒火的他抄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由分说就砸在了赖北斗的脑袋上。
啊的一声惨叫。
那沉重的玻璃烟灰缸在赖北斗的脑袋上砸开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流如注。
赖北斗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鳄鱼给咬了一口,眼前一阵阵发黑的他本能地挣扎和反抗。
他的手撑在了万古碑的脸上,手指插入万古碑的嘴里,这个动作更是激怒了万古碑。
“草泥马的,还敢反抗!?”
说着,万古碑举起烟灰缸就要朝着赖北斗的脑袋上砸第二下。
眼看这个局势要是继续下去的话,今晚怕是要出人命,始终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万晓菲开口喝道:“够了!万古碑,你是要打死他吗?”
万晓菲的声音让万古碑清醒了不少。
他丢下了血迹斑斑的烟灰缸,一把扯掉赖北斗的手,站在沙发旁边抬腿就踹在了赖北斗的身
上。
“这狗东西给我们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打死他都是轻的,我不打死他,严家也会打死他。”
“要死也是死在严家手里,你犯得着这么着急地给严家背锅?”万晓菲皱眉说道。
万古碑神色不善地说:“我刚和严仗歌把条件谈得差不多,这狗东西现在来这么一出,要是严仗歌给撞死了,我有大麻烦!”
越说越气的万古碑指着赖北斗骂道:“你他妈的哪里来的狗胆子去把严仗歌给撞了!?嗯!?”
“是我让他干的。”
万晓菲的一句话,让场面瞬间凝固。
万古碑难以置信地看着万晓菲,惊骇道:“姐,你”
“你想说我疯了,是吗?”
万晓菲面色冷漠,近乎带着点狰狞地说:“你去和严仗歌谈利益,家里也希望拿着我的肚子去严家得好处,谁问过我了!?”
“谁问过我的想法,谁管过我的死活!?”
“我就是不想让你们称心如意!”
这一番话下来,万古碑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
“姐,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
万晓菲冷笑一声, 盯着万古碑说道:“我和你商量的话,你会让我做吗?”
“我”
万古碑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大家都
是成年人,更何况还是亲姐弟,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他们都很清楚,万古碑绝对不可能同意,而且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万晓菲发疯。
长叹一声,万古碑颓然坐在沙发上,手上属于赖北斗的鲜血滴滴滑落,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
“现在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情,严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严仗歌没死。”
万晓菲冰冷地说道:“算他命大,不过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过几个月就活蹦乱跳了。”
万古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坏消息中最好的消息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突然回过神来的万古碑抬头看着万晓菲,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