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震龙国中医界的前辈，面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竟然跟学生一样，还一口一个前辈。
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要在中医界引起狂涛骇浪啊。
关键是，李川还坦然受之，不觉得有丝毫别扭。
等人退到一边后，李川看向吴北。
吴北会意，转身指了指方老太以及林高见。
“这两个，也带回去审讯。”
他挥了挥手。
林高见闻言，竟被吓得直接翻起了白眼，晕厥过去。
老太太两腿一软，也差点跌坐在地上。
“放开！”
“放开我，我要告你们！”
“你们徇私枉法，冤枉好人，我要告你们！”
直到被两个战士扭住胳膊，方老太太才反应过来。
她张牙舞爪，又骂又踢，甚至还想上嘴去咬。
“老实点！”
扭住她胳膊的战士大怒，冷冷爆喝一声。
震得方老太太耳膜生疼。
突然。
她身躯一僵，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后仰。
“别装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在这里演戏是没用的。”
那战士刚正不阿的哼道。
他话音刚落，老太太就抽搐起来，好似癫痫发作，不像是假的。
“吴司长，这”
那战士顿时有点慌了。
他不敢再架着老太，急忙将她平稳放到地上。
此时的老太太四肢僵直、脸部麻木、身体抽动得更加厉害了。
吴北脸色不由一变。
方煊鸣等人也大吃一惊。
“脑溢血了。”
“很严重，现在送去医院，也许还能救回来。”
“不过大概率是没了。”
廖承安看了几眼，立刻得出结论。
“这里不是有个神医嘛。”
突然，人群里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李川身上。
“小哥，你能不能”
刚刚恢复的方老爷子张了张嘴。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川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无能为力，送去火葬场去吧。”
这话让在场众人嘴角一抽。
你连就要断气的老爷子都能救回来，却对脑溢血的方老太无能为力。
明显是不想救啊。
“小川”
方煊鸣看着母亲那痛苦凄惨的样子，低声想要哀求。
“我不会出手的。”
“她罪有应得罢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你母亲。”
“但我可以让你做到为人子女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送她去医院，救回来，恢复了，就去保卫司受审。”
“救不回来，是她命该如此。”
李川淡漠的回应道。
说完，他朝那几个战士使了个眼神。
几人二话不说让开了道路。
“谢谢。”
方煊鸣心头发颤，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后，起身飞奔过去，背起方老太太就往医院赶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川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
阮言心和方如烟也只是脸色复杂，并没有阻止。
方老太太刻薄，甚至是狠辣、无情，但方煊鸣本性善良偏软。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