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云雀恭弥腕间的那只手,却在下一秒被反握住。黑发黑眼的男孩眸色渐深,注视着玻璃杯壁沿上刺目的红色,“怎么回事?”
聊生以太任由他握,疼痛让她难忍般地闭上眼,另一只手拄在自己的眉心,“唔……不清楚。”
她在极力抑制着不去抽取云雀恭弥的火焰,而鼻腔里也开始逐渐涌出了热流。
——这头黑兽的面庞正在被血液所染红。
“哦?”云雀恭弥看着她抽出几张纸草草叠起来压在自己的鼻前,很快便有红色蔓延在上面将其逐渐湿润。
“不清楚为什么……会搞成这幅样子?”
“能离开一下吗?云雀。”
黑色眼眸愈加冷冽,云雀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与那双漆黑的眼眸相对,“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被我咬杀。”
她鼻腔中流下的血已经淌到了嘴唇上,滑到唇缝里还在不停地向下蔓延着。云雀恭弥抬起拇指从她的唇上擦过去,连带着唇角向脸侧也划出一道长长的红色血痕。
……还是没有办法擦干净。
红色黏稠的血陷进这头黑兽的唇缝里,将她原本颜色稍浅的唇变得艳红。用血染上的颜色。散发着腥气、疾病与危险。
『……』
被这样抬起下颚,看着那张已经显出类似与东方古典感的精致脸庞,聊生以太漫无目的地发散着思绪。『迪诺大概在短时间里不会再来……这次的症状与往常有些不同。至于到底是什么缘故、嗯,心情吗?』
『如果是这种东西在影响,那也太奇怪了……pass。』
“不过,大概是排异吧。”聊生以太眯起眼,黑兽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也不在乎自己唇角被蹭出一条血痕。纵使那股痛楚依旧沉闷地在身体里跳动,但也许过往那些她所不知晓的经历早已使她变得擅长于忍耐。“一个世界里同时存在于两个不同时期的人……什么的。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测。”
也就是等到回去之后大概就会恢复的意思了。
少男冷淡地哼笑起来,挑起的凤眼里黑瞳倒映着她的脸孔。“怎么做。”
『……?』
又是一口血被咳进杯子里,面无表情的黑兽转头看他。
“跳马。”他道。
纵然是武力至上、以“将一切都咬杀殆尽”作为目标的云雀恭弥,其观察力与逻辑能力也是丝毫不逊色的。他已然推断出跳马定是做了些什么,以此来抑制聊生以太的这般状态。目光下移,落在黑兽前胸那个破洞的衬衫上。云雀抬手覆在那片肉色上。随后掌心的柔软触感让他不算明显地停顿了一瞬。
“是火焰。”聊生以太拨开颈侧的黑色长发,一些被云雀压在手掌之下的发丝也贴着他的掌心被抽离出来,有些奇异的痒意。
“通过皮肤接触抽离死气之炎……以及,□□。”
漆黑的瞳孔转向他,那双狭长的眼型里镶着的眼球——
简直不像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模样。云雀恭弥回想起他来到这里后所见到的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也还是第一次看见顶着这张脸的存在是短发的模样,有些凌乱地翘起。
“啊……是云雀吗。”女人靠在身后那只大型黑豹上,她们身上的黑色几乎融为一体,黑豹睁开一双黄眼黑瞳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懒洋洋地阖上眼皮。
三十二岁的聊生以太抬手揉了揉黑豹的脑袋。她所展露出的肢体强悍有力,这具线条流畅且久经血染的身躯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背心,原始而野性的力量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随后她怀抱住了扑进她怀里的两位女孩。
“很棒。”如此夸奖着,她摸了摸两位女孩的头,随后望向云雀恭弥,“不是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