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走灵魂的人。
陆司樾内心无尽的怒意，此刻像是一拳头狠狠打在棉花上。
他松开陆漾，神色晦暗不明，“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养好身体，为苏芷继续提供血液。”
“……”
陆司樾扔下这句话，离开。
门被关上之后，陆漾感觉心口处疼得要命，喉咙处有血腥味蔓延，她咳嗽好几声，把那抹血腥味压下去，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会有现在的局面，陆漾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
次日，佣人送来一些吃的。
陆司樾专门找人做的补气血的饭菜，甚至那碗鸡汤，还是昨夜陆司樾就让人准备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司樾很喜欢她。
陆漾没有反抗，只是接过那碗鸡汤，一口口下肚，她似乎都尝不到任何味道，嘴里剩下全是苦味。
佣人给她什么她吃什么。
吃完后就躺在床上，两眼继续无神看着天花板。
连着两天都是这样，而陆司樾只是让人给她送来大补的饭菜，从未来看过陆漾一眼。
唯一一个在两天后过来的人，是——
沈亭熠。
在看到他时，陆漾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沈先生怎么来了？”
“听说你住院来看看，是因为苏芷？”沈亭熠来之前，自然是清楚医院内发生什么。
陆漾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自嘲道：“很可怜吧？我倒是很希望他不如直接把我所有的血液抽走好了，这样就不会这么难受。”
她不想死。
可是好痛苦，她宁愿自己死了。
“陆小姐，你还要跟我逃离这里，不能死。”沈亭熠修长的指尖抵了抵鼻梁上眼镜，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我知道。”
陆漾靠在那，眼神空洞，“如果我不喜欢陆司樾，说不定还会好受一点。”
她喜欢陆司樾的事情，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沈亭熠是第一个。
“你喜欢他？”沈亭熠眼底闪过惊愕，但很快恢复淡然，“陆总知道吗？”
“不知道，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而且一直都很小心不被发现。”以前，陆漾觉得自己能待在陆司樾身边已经很幸福。
就连喜欢都是深藏心底。
陆司樾对她好一点，她就高兴不已。
现在亦然。
只是她必须要强压住这份喜欢，否则她无法逃离。
“没想到陆小姐对陆总有这种心思。”沈亭熠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语气温和，目光却死死盯着陆漾，“不过陆小姐舍得离开他？”
喜欢，会舍得就这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