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们窦家没有长辈了,家里的事儿都是我二叔和二婶说了算。
你们有事儿找他们,找他们呀!
呜呜千万别伤了这院子里的其他人”
铁头爹看着窦凌霄根本挤不出眼泪干哭的神色,忍笑忍得格外辛苦,他抖着脸上的肉再次凶狠恶煞的看向瑟瑟发抖的二房夫妻俩:
“你们俩是窦长兴的什么人?”
窦长贵和李红叶都是欺软怕硬之辈,现在被铁头爹冷声逼问,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许大亮跟在大哥身侧还没有表现过呢,他瞅着机会冲出去,恶狠狠的喊道:
“说!我们大哥问你话呢?
那窦长兴是你们什么人?”
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离那夫妻俩极近,喷出的唾沫星子糊了左侧窦长贵一脸。
即便如此,窦长贵也不敢抹掉,只能忍着恶心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窦窦长兴是我大哥。
但但他已经死了三年啊”
许大亮挑着嘴角继续冷哼:
“哼,死了也得还债!
三年期限已到,你们窦家要么今日把五十两银子交出来,要么就跟我们去见官!”
李方爹也趁机道:
“我们可是正经钱庄,那是受律法庇护的。
你们窦家若是敢欠债不还,少说也要吃两年以上的牢饭!”
窦长贵听到心都冷了半截,他可从没听过他大哥借钱的事儿啊!
还钱和坐牢,他一样都不想选。
李红叶这时候也终于忍不住开起口来:
“你们说窦长兴欠钱就欠钱啊,证据呢?”
“证据当然有,都说了我们平安钱庄是正经经营的,该有的契书一份儿都不会少!”
说着,铁头爹从怀里掏出窦凌霄给他的纸张甩开:
“瞧见没,这就是契书,上面有窦长兴留下的住址和他签字画押按的手印。”
窦老爷子是花匠,又在城里做事,自然是认识字的,因此他教出来的三个儿子也都认字。
李红叶是个睁眼瞎,她只认得红手印和四四方方的红印章,别的字一概看不懂。
她只能低声问凑上去看契书的窦长富和窦长贵:
“咋样,是真的不?”
现在天色发暗,再加上窦凌霄是费了心思用胡萝卜刻的印章盖出的印子,这兄弟俩还真是完全没有看出破绽。
窦长贵点头:“是真的。”
李红叶心头惊跳不已,她不信的又抓着窦长富问:
“老三,你比你二哥心细,你快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窦长富也无奈的垂眼道:
“二嫂,是真的。
大哥当花匠的时候被剪刀剌伤过右手拇指,那上面留下了细长的凹痕。
你瞧契书上的指纹,那也留下了细细的一道儿空白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