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好在天黑,兄弟俩又着急排泄,都没有注意到老爹的腿。
一左一右的茅厕被占住,须臾而已,里面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卟卟卟”
“噗”
“噗噗噗”
窦长贵叹了口气,他站在原地套上了裤子,心里以为是吃了冷的猪油渣才坏的肚子,目前还未怀疑到窦凌霄头上。
他解决完了第一波,现在松口气,朝着肮脏不堪的卧室走去。
三房那边虽然此时静悄悄的,但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窦玉林在黑夜里抿着唇偷笑,他为人老实,性格沉闷,不喜欢表达,心里却还是亮堂的。
自家爹娘在二房手下讨生活,他跟窦玉山同岁,窦玉山还比他大上半个月呢!
可他却得早早地起床跟着老爹去养鸡场扫粪喂鸡,有时候中午连饭都吃不上,而二房的孩子却可以在家混吃混喝的享清福。
他累点苦点没关系,只要爹娘不受委屈就好,可是,二房的人时常欺负他们,这也时时刺痛少年的心。
他乐意看到二房的人被整,是他们活该!
窦芙蓉也在偷笑,她就知道长姐不会让二房的人好过,现在报应来了吧!
偷东西可耻,被戏弄纯粹是咎由自取!
窦长富和胡彩云也没睡着,夫妻俩躺在床上低声交谈。
“我二哥二嫂不会出问题吧?”
“能出啥问题,凌霄是个极有谱儿的人,她舅舅可是正经大夫,大嫂也会认草药,她绝不会乱来的。”
胡彩云对窦凌霄很有信心,她巴不得二房的人多受受罪。
窦长富低叹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他心里没有同情,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在交织。
药劲儿上来后,二房的一家四口,拉不完根本拉不完
两个小的一人占着一个恭桶在屋里拉的起不来,两个大的也占着茅坑出不去
窦凌霄的巴豆粉下的很严谨,能让他们不至于拉死,但又要拉的此起彼伏直不起腰。
窦长贵腿肚子打颤,唯恐一个不小心栽进茅坑里,也是实在受不了了,他蹲在茅房里大喊:
“长富,窦长富!
你别睡了,起来啊”
窦长富没有睡踏实,窦长贵这一喊他便醒了。
“彩云,我还是得出去看看
可别再出了人命啊。”
胡彩云也没有彻底睡着,她算着时间,觉得某些人受够了罪,该是起来帮帮了。
她也披衣起身:“走,我跟你一起,二嫂那儿,还得我来才方便。”
“嗯,咱们快过去。”
再怎么样,窦长贵都是窦长富的二哥,他做不到完全置之不理。
夫妻俩一起来到了茅厕外,恶臭让他们齐齐捂起了鼻子,窦长富还是要装作不知情的喊道:
“二哥,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