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付了三文钱作为看管费。
不用带着东西满城跑,姑侄俩都乐得轻松。
窦木槿跟窦凌霄一起朝着铁器铺走去,而此刻,刚从一家食肆里用完饭的苏景安和赵一鸣也并肩出了门。
俩人有舒适的马车坐,很快脚程便超过了原本在前面的窦家姑侄俩。
一刻钟后,赵一鸣和苏景安的马车停在了一家小茶馆前。
赵一鸣含笑介绍道:“景安,这个茶馆你别看是在小巷子里,里面不仅有茶汤还有各类甜汤。
今儿,你务必要尝尝他们新出的金桂乌龙。”
赵一鸣说着话,还偏要做出一副品味的神色,他当着苏景安的面儿,摇头晃脑的咂摸起嘴巴,眼睛一闭,佯装回味无穷的说道:
“啧啧啧金桂配乌龙,甘醇中不失淡雅,最是适合你这种淡然处事的公子啦”
苏景安对茶并无太多研究,他只喜欢苦涩清香的雀舌。
他挥手道:“既然这么好,那便进去试试吧!”
茶馆并不大,二楼的雅间都已经满了,并未提前预定的苏景安和赵一鸣只能在一楼落座。
好在茶馆里的每个座位之间都用竹帘加以遮挡,倒是很好的保护了茶客的隐私。
在等待上茶的间隙里,赵一鸣笑着问道:
“景安,你这是真的放下了?
确定以后要进入商行执事吗?”
吃饭时人多嘈杂,赵一鸣也怕苏景安还不曾完全走出乡试落考的阴影,便不曾开口询问这些。
现在吃过饭,他瞅着好友似乎真的要换一种活法,这才小心的问出心中所想。
苏景安笑笑,眼里一片柔和,他点头应道:
“当时很难以接受,后面又被我父亲责骂和关禁闭,我我确实以为自己这辈子当是毁了。”
说到这里,苏景安眼底浮现了一丝苦涩,他微微摇头舒出一口气,又道:
“我每天夜里都梦到我姨娘,她有时哭,有时笑,但说的话却总是那一句,她叫我不要放弃,叫我与天斗,与人斗,绝不可以认命。
是啊我还不满二十岁,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重头再来,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件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事情而轻言放弃呢?”
赵一鸣就喜欢苏景安这种不服输的劲儿,他替好友倒了一杯金桂乌龙,在氤氲的热气里,亮着眼睛鼓励道:
“景安,你这么想就对了,在我心里,你才是苏家最该重视的儿子。
苏金硕还不如我呢,也不知道你爹为啥就只看得到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