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切的期盼中,三天的时间眨眼溜过。
窦凌霄心里装着事儿,特意起了个大早,简单的吃完早饭后,窦木槿送小七宝去学堂,她就领着窦海棠从柴房抱出劈柴块堆放在土烤炉的旁边。
“海棠,跟烧灶一样,你先把劈柴块摆好,等彻底引燃后就不必再盯着了。”
“哦,这个就是昨天说的预热吗?”窦海棠眨着眼问道。
“对,要先把这个烤炉烧的滚烫才能烤东西,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啊。
今儿,你就负责时不时的看着火,我现在去厨房搅面糊和腌鸡。”
窦海棠想着一会儿就有香喷喷的烤蛋糕和烤鸡吃,点头如捣蒜的应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等七宝下学堂回家看到有香喷喷的蛋糕和烤鸡在等他品尝,准能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河沟村的学堂是昨天开始上课的,满村的孩童只要想去就都可以去,而且这个学堂男女都能进,不像外面的学堂那般只收男娃。
昨儿窦海棠也去听了一上午的课,无奈夫子教的启蒙内容都是她学过的,所以今日便留在家里做美食。
不多会儿杜新也来了,他今儿带来的是一窝野鸭蛋,反正这家伙每天来都不会空手。
瞧着窦凌霄在厨房挥着胳膊忙活,他放下鸭蛋,走过去问道:
“师父,干啥呢?”
杜新的突然出现让窦凌霄面上露出狡黠之色,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要做烤蛋糕,正好你来了,那就让我考考你的臂力如何吧!”
杜新挠头,烤蛋糕是啥?为啥考臂力和烤蛋糕还有关系?
在他不解的神色里,窦凌霄把大木盆塞入他怀中:“打发蛋清需要非常强大的臂力和耐力。
你若是能在一刻钟内把这些蛋清打发成细泡沫状,那我觉得你从今日起就可以出师了。”
“来,我教你怎么打发蛋清。”
虽然是诓骗杜新的鬼话,但这厮勤学苦练,确实已经把窦凌霄会的招式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杜新抱着盆盯住那几根筷子嘟囔:“就这?也太简单了吧!不用你教我,我也会!”
窦凌霄忍住笑意,故作严肃地点点头,“行吧,你觉得简单,那就快些开始吧!”
杜新稍稍点头,毫不含糊的立刻挽起袖子,他双手紧握筷子,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打发蛋清的“臂力考核”中。
起初,这货信心满满,手臂肌肉紧绷,快速搅动四根筷子。
他瞅着蛋清在盆中翻涌,还乐呵呵的说,“师父,这确实不难啊!”
窦凌霄只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又继续把面粉过筛。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新逐渐感到手臂酸胀,速度也缓缓减慢。
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心里也已经把还是大泡泡状的蛋清骂了又骂。
窦海棠听着厨房的动静在一旁偷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挪到姐姐身边悄声说:
“长姐,,你看杜大哥这副样子,像是跟蛋清有深仇大恨呢。”
窦凌霄捂嘴轻笑,低声回应:“可不是嘛,这可比他平时舞刀弄剑累多了。”
杜新虽然手臂酸痛难忍,但为了证明自己的臂力,硬是咬牙坚持。
然而蛋清并未如他所愿变成细密的泡沫,反而因为浮躁和用力过猛,溅得盆边、衣服上到处都是。
他满头大汗又狼狈不堪,终于气恼的将木盆“啪”的一声砸在灶台上,“不搞了,不搞了,师父你换个考核方式吧!”
窦凌霄瞧着他那副赌气又窘迫的模样,适时走过来,忍俊不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