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食堂，在地下一层，午饭时间，总是小团体的八卦时间。
“你有没有觉得，咱这位新老板，还挺有范儿的。”俞清点了一份沙拉，坐在年龄相仿的律师助理辛露身边。
“是挺有范儿，不过看起来不好惹。”辛露拿了一个三明治，看了看四周。“她来了，陈辰升职无望了，堵死了陈辰的路了。”
“她比陈辰还小一岁吧？”
“可不是，陈辰在咱们这干了三年了，现在空降过来一个程野，更年轻，还在集团有背景，陈辰这三年，等于是白干啊。”辛露有点儿丧：“我是跟着陈辰的助理，她没前途了，我前途还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我觉得，她可比陈辰勇多了，我们没老大这段时间，哪个部门都能欺负我们一头，连行政对我们都爱答不理的，现在程野来了，我觉得她可比陈辰强势多了。”
“那倒是，跟着陈辰，到处都是受窝囊气，法务整天不是背锅，就是挡枪，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不说，还老是被业务挖坑甩锅，说话都不敢大声。”辛露压低了声音说。“让业务改个合同，能给我们怼回来八百个理由不改，还压着我们让批过去，动不动就说，这是白总让做的项目每天上班就是干架扯皮，跟这个吵完跟那个吵。”
“今天上午她不是说了么，以后这种扯皮的事儿，她去扯，咱们就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了。”
“但愿她真能这么有担当。”
隔壁桌，传来销售部两个美女的八卦：
“听说了么， 新来的首席法务合规官，女的，上来第一天，就在总办会上把咱们老白的项目给毙了，一点儿面子没给。”
“这事儿没人不知道了吧。老白啥时候这么威风扫地过。咱以前的法务合规官，好像没这么强势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年轻，就是猛。”
“听说老大力挺了她，支持她把老白的业务毙了。”
“今年估计大家都谨慎吧，去年医疗圈现在出了太多事儿，全行业风声鹤唳，老大到年头了，快往上走了，肯定不想出事。”
“这个程野不知道集团什么背景，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个位置了。”
“人家集团跟着一把手混了六七年了，听说在集团做了几个大案子，人挺低调。对了，咱们以后跟法务合规部打交道，也得客气点儿，人家现在也是有老大护着的了。”
“唉，估计我们以后过合同没以前那么痛快了，肯定是这要改那要改的，以前么，跟陈辰打打马虎眼，还能对付过去，现在来这么个较真的主，估计是糊弄不过去了。”
“也不是坏事，说实在的，以前法务给审的合同那叫一个糙，我自己看着都害怕，跟客户签的时候，我还得再过一遍，手抖，来个较真儿的，我心里倒是踏实些。”
“昨天我在老白办公室看见她了，气场确实挺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白的对手。”
“咱们老白什么时候有过对手。”两个美女相视一笑。
俞清和辛露，听完了隔壁的八卦，四目相对。
“辛露，我觉得还是有老大好。”
“咱是不是也能扬眉吐气一点儿了。”辛露说。
俞清狠狠地点了点头。
程野一下午都在办公室埋头看陈辰手上的案卷，很凌乱，完全没有梳理过。程野一边看，一边用思维导图梳理一团乱麻一个个案件，心想：这团队基础确实是弱，陈辰虽然是有六七年经验的资深律师，却始终没有良好的职业习惯，卷不归档，结案报告没有，过程资料丢失但，这都是能力问题，好说，可以慢慢影响。程野决定自己梳理，梳理出一个模版来交给陈辰，以后她就会照猫画虎的知道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