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了,她们都很优秀,可都不是我心里装的那个人。
在跟她们聊的时候,我敏锐地察觉了她们不喜欢的点,故意表现出来,黄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我导也无奈了,放弃了给我说对象。挺好的。
那年去看阅兵式,我故意抢着背了一个包,瞅准时机在阮老师被人挤得踉跄的时候把她拉到一边,成功跟大部队脱离了出来。
卖花的小孩误会了我跟她的关系,我心跳如擂鼓,想着她肯定会澄清,我赶紧喊住那个小孩买了一束花送给她。
康乃馨,不算出格吧?
或许只有这花,她才会笑得很欣慰地接受。
或许在她心里,我跟星星和点点没有区别。
她帮我贴贴纸在脸上,给我分小旗子,带着我一起挥着小旗子笑。
周围有很多人误会我们是小情侣,说我们般配,带着善意的笑声,我又紧张了起来,这下她会否定了吧?
“建辉,侧边拿一小包江米条给我。”她吩咐了一句。
我立马就翻找了起来。
除了帮她找东西,其他时间我都在看着她,她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让我感觉好像连阴暗的我都不自觉地光明了起来。
一边看阅兵式一边吃吃喝喝,我们喊得喉咙都哑了。
我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我们,寻着被盯着的感觉看去,我怔愣了一下,居然是四叔。
他看着阮老师的眼神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见我看到他,冲我挥了挥手,我一瞬间心里很不自在,面上不动声色地也冲他挥了挥手。
四叔是家里最厉害的人,他平日里对外人好像很凶的样子,但是看着家里的小辈们很是慈爱。
特别是我。
我年幼丧父,又因为很得阮老师看重,他对我总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关心,连跟着他的裴贺辉都比不上。
看到他我就感觉一阵浓浓的歉疚涌上心头。
年纪小的时候,我总惦记着奶奶往酒里下的粉末,觉得四叔四婶都是被迫的,我的阮老师,有她自己的人生理想,她定然是不想跟四叔过的。
可是后来,我没法欺骗自己。
即便最开始他们可能是被迫的,但到了后来,他们的感情有眼睛有心的人都能看到感受到。
我又算什么呢?
处于私心,我没有办法四叔在附近的事告诉阮老师,像个普通的小辈一样跟着阮老师又叫又跳,享受着她带来的亲昵。
观看阅兵式结束,四叔给我的眼神是让我保护好阮老师,别让她被人挤到了。
我冲四叔使劲点头,拿着鸡毛当令箭,死死地护在阮老师身边,把周围的人群隔绝在外面。
从那时起,我就慢慢打消了往阮老师身边凑的念头,这份爱放在心里,也挺好的。
我还是一直没有找对象,我妈开始着急了,一直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刚开始我说我一心做文学,暂时不想谈对象,后来越拖越久,我妈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她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说是,但是我喜欢的人已经嫁人了。
我妈当时的情绪我看不出来,他开始四处打听,跟我关系比较近,但是结了婚的同学,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我导师的女儿。
那段时间我妈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可怜,她跟我说,“儿子,没关系的,那只是一段很纯真的过往感情,不用太放在心上,你们没有在一起,只能说明你们不是对方的正缘,听妈妈一句劝,向前看吧,前面将会有你未来的妻子和人生。”
她说的道理很对,可惜代入错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