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不然,我就是有再好的东西拿出来也白搭!”
“确实如此。可该让谁去呢?”
穆夫人是一介女流,按眼下的情景,并不适合出去。其他人诸如瘦子兄弟,虽有武力,可真要讲起道理,还不如穆夫人。穆韶虽是前太孙,可到底年纪太小,怕是不能服众。那就只有....
众人目光一致转向垂着头的季时。寂静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抬起头。
“不是,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要我去?!少爷我可是文弱书生,万一那帮流民一时激愤,把我打出个好歹....”
“兄长,岂不闻古语有云,君子义以为上。见义不为,无勇也。兄长是君子,自然当以义勇为先。况且,现在你所要做的,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后世子孙都会记得你的!”
季时被穆夫人这一番话劝下来,退缩的话也不敢再说。只好嘴里嘟嘟喃喃。众人就权当没听见。于是商定安排阿大随行保护。几人凑在一起如此这般商量起来。
他这个当事人反倒站在一旁,插不进去。穆夫人见他在旁边傻站,走过去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如此这般地给他说明白。等季时连连点头,才算交代完。瘦矮个还珍惜地从包裹里拿出两个生土豆给他带上,经过饥荒,他现在有随身带粮的习惯,就怕哪天又饿肚子。
季时接过仔细瞅了瞅,见是个没见过的果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妹妹和外甥都说是好东西,他姑且相信着。
阿大收好土豆,几人才目送他俩出门。
月影西移。窗前的玉兰花早就悄悄收起了绽开的花瓣,重新变得静谧。但这寂静却并没有传达给厅中人。
穆夫人照样拉着许艺坐在原位。只是他们对面的椅子空空荡荡,本来坐在那里的季时和他身后的阿大不见踪影——他们去外面安抚流民还没回来。
穆韶照样在当地走来走去,除了他,现在还加入了瘦子兄弟。三人一同在堂中走,偶尔错身一个对视,相互叹口气,错开肩膀继续走。
看他们这样穆夫人头痛的揉揉额角,“快别晃悠了,晃得我头疼!”
“母亲,你叫我怎么忍得住嘛。舅舅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转,不知他那里怎么样了,顺不顺利。”
“去了这么久,也该有个音讯了。不行,我还得出去看看。”瘦矮个呆不住了,右手握拳一抵左掌,就要故技重施。
“哎,当心点,你们兄弟两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穆夫人在身后提醒他们。“不必当心我们,此刻这内堂反而更安全。”刚刚季时出去的时候,那些围在院子周边的衙役,一部分被他们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说动,跟着季时出去安抚流民。另一部分则还是在周围,只是这次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只有少数几个衙役闻风而逃。
听她这样说,瘦子兄弟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堂中就只剩下穆夫人、穆韶和许艺三人。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大门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穆韶一个箭步来到母亲和许艺身边,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她们身前,眼睛紧紧盯着大门。许艺和穆夫人也噌地站起来,两人紧紧攥着手,死死盯着大门。
终于,在三双眼睛紧张的注视下,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首先是一个头戴玉冠的乌黑脑袋,在拉开的门缝中慢慢出现。然后是身穿石青弹墨藤纹云袖袍的季时,伸开两手缓缓推开门。见堂中只有他们三人,几不可见的拧拧眉。要不是许艺一直注视着他,这点细微变化可能都不会被发现。登时她心里飘过一股微妙的感觉。
屋门大开,这时屋里的三人才看见,季时后面跟着的一溜衙役。不知是不是许艺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时候跟在他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