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晨,
乐一床头的闹铃响起,他打了个呵欠,关掉闹铃,懒洋洋坐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就问:”各位兄弟,去吃早餐不?”
“去呀,当然去,你搞快点儿,我等你。”说话的是盛夏。他已经梳洗完毕,正在洗漱区刷自己的球鞋。
“好嘞。”乐一从床上爬下来时,才发现宿舍里只有他与盛夏二人,遂问,“袁野和韩牧之呢?”
盛夏继续刷他的鞋:“一大早就被高老师叫去开会了。”
乐一瞧了瞧时间,现在刚8点,于是抱以同情:“当班委真惨。”
盛夏停下手里的活儿:“袁野昨儿个说他也需要一个帮凶,我还以为他要拉我跳火坑,还好还好没拉上我,我也算躲过一劫。”
乐一开始端详盛夏的脸,聚精会神,眼珠子还不停地转,看得盛夏浑身不自在。
盛夏皱眉问:“你在看啥?”
乐一有板有眼:“小弟我自从信仰上帝如来玉帝梵天之后,也略学了一些面相之术,盛兄你今天眉宇之间有浑白之色,额发之间有隐约黑光,乃大凶之兆,不似躲过一劫呀。”
盛夏不慌不忙放下鞋,然后抹了一把脸,抹散了眉间的白沫和额头的油光:“不好意思,我大宝SOD蜜没抹匀。”
乐一显得很尴尬:“……”
盛夏拍拍小兄弟的肩膀:“别信那些有的没的,无神论才是唯一真谛,懂不。快去洗脸刷牙,我们吃早饭去。”
翻车的乐一只得去打水洗脸,期间仍不乐意地嘟囔:“你真的是大凶面相……”
同一时间,公管学院办公室里。
冼白拍桌盛怒:”高峰!你出尔反尔、信口雌黄、言而无信、反复不定、食言而肥!居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玩弄我的感情,我唾弃你,鄙视你!你个渣男!”
骂完以后她假装捂脸抽泣。
坐在冼白对面椅子上的高峰老师被喷得一脸的唾沫星子。
他也表示自己很委屈:“洗白啊,不是师哥不帮你,只怪你自己名声实在是太臭了......”
“哼?!“捂脸抽泣的弱女子松开双手,秒变面目可憎母夜叉。
吓得高峰立马改口:“是你太名扬天下了。我出于礼貌,还是要把我们专业的班干部名单提交系主任过目。谁知道他一看见你的名字,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呕血托孤不要你。”
袁野乐,对韩牧之吐槽:“高老师说话夸张用词儿,也不怕被院系领导知道?”
韩牧之十分淡定:“不。以他的语言造诣,还不会使用夸张的修辞手法,这是在陈述事实,据我所知,我们系主任刚出ICU。”
袁野:“住ICU的不是我们的院长吗?”
韩牧之满目疮痍:“你去一趟柳林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就能见到我们学校80%的校领导。柳林医院还很贴心地给我们学校推出了重症监护团购价,以及ICU病房年卡。”
袁野:“为什么会这样?”
韩牧之:“不提也罢。”
袁野调侃:“在我们学校任教,真是高危行业,和我们上战场有一拼。就我看呀,最好买他三五十份人寿保险。”
韩牧之:“想得美。我们学校的老师大多数都被寿险公司拉黑了。”
袁野:“为什么会这样?”
韩牧之:“不提也罢。”
和韩牧之“与世无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冼白的恣意妄为。
冼白:“高峰你今天不给本姑娘解释清楚。我,我就上吊给你看!”
高峰为难地反问:“洗白同学,你自己好生想想,你是怎么留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