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内,因为陶小红的离开,此处喧哗声未断,而话题却早已从陆月娇是否与厂长有联系变成陶小红要针对他们。
“她肯定不敢,也就是放放狠话,毕竟有些事陶小红本来就心知肚明,她就是在骗咱们呢!”
“这倒不一定吧”
刚才陶小红气势汹汹,不像是要放过他们的样子,有人害怕了。
“就说几句话而已,又能怎么样?”
“没错没错,又不是杀人放火,咱们没有做错事。”
工人们说着无谓的话哄骗自己,可飘忽的眼神却早已经将他们出卖。
正在此时,车间大门被推开。
陶小红挑眉,迈着自信的步伐走来,目光落在为首的那几个工人身上,表情瞬间变得气愤。
“厂长要见你们。”
话音刚落,一阵哗然。
工人慌张起身,手放在衬衣上,汗水怎么也抹不干净。
有人性子硬,当众拒绝前往:“不去,你又不是厂长,我们凭什么要听你?”
“那如果是我亲自来呢?”
张天毅本就在门外,若是这些工人还有悔改之心,他不会把事情做绝,可现在看,他们似乎只顾得上为非作歹。
张天毅的出现让喧哗的车间瞬间静默,没有人声。
他背手,威严的目光透过众人。
“各位同志,我刚才在外面听了你们说的那些话,作为厂长,我很失望。明明每位同志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做得好,又或是做的坏!能力业绩都摆在眼前。可我
怎么也想不到,你们竟然会因为无端的猜测就要去诋毁他人。”
“一想到我管理的服装厂有这样的人存在,我就觉得羞愧,没脸见人。”
“对不起。”
那些工人也只是逞嘴舌之快。
真要是感到威压,他们跪的比谁都快。
可这次他们道歉没用,张天毅不打算放过他们。
他愤怒甩手:“说过这些话的人,特别是为首的那几个,记大过,还要写检讨,好好反省反省你们自己的错。”
“这”
工人们没搭腔。
他们心里一千一万都不情愿。
张天毅冷哼:“不愿意是吧!行,你们写好的检讨我不检查,你们所有人在大喇叭面前给我念一遍,让全服装厂的人检查。看你们之后谁还敢胡说八道?”
他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张无情的背影。
工人们不知所措,记大过也就算了!还要在广播室念自己写的检查,这不是让他们丢尽脸面吗?
他们无路可走,又想去求陶小红。
陶小红似笑非笑模样,抿了抿嘴,装作抱歉的说:“我是谁?厂长发的话,我有什么资格改?”
一阵冷意自工人们的身后拂过,他们是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翌日。
服装厂的喇叭热闹非凡。
“俺是张翠翠,三车间的,俺恨自己这张嘴,俺不该听信谣言冤枉陆月娇同志,俺不该当那个大嘴巴,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是刘桂芬,我,我,呜呜呜呜”
厂长办公室,陶小红听着广播直乐。
张天毅捏着钢笔写材料,低着脑袋,同样有些忍俊不禁。
清晨。
陆月娇在出门前替沈贺整理大衣皱褶,想着他对陆家的情况并不熟悉,特地温声安抚。
“我爸我妈他们一向很和蔼,再加上你是小辈,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至于二哥,他人虽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