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通过这两天的经历，宋思差不多猜到她的真正身份了。根本不是什么张家子弟，而是张家的家奴。
这就能解释张莫青为什么空有洗髓境界，实力却比清鬼教徒强不了多少了。
因为喝下世家调制的汤药后，她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延长了寿命，提高了上限。但武学境界没办法投机取巧，每一分努力都能够从战斗中体现出来。
“宋兄，其实我不是张家子弟。”
果不其然，张莫青犹豫一番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宋思的猜测几乎一模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家主竟然是那种人，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张莫青双手捂脸，声音中带着哭腔。
宋思漠然无语，很多时候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洗脱罪孽的。
张家是一个整体，张莫青代表不了张家，但身为家主的张彦可以。因为张彦如果做了有利于张家的事情，张家所有人都会收益。同理，张彦做了错事，整个张家都有罪。
“宋兄，你会恨我吗？”
张莫青看着宋思，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宋思依旧沉默，他不恨张莫青，但也不会饶恕张莫青。因为已经无关是非对错，善恶好坏，而是赤裸裸的阵营敌对。
不分男女老幼，无论家主家奴，所有和世家扯上关系的人都该死。
“我明白了。”
见宋思始终不说话，张莫青双眼中的希冀消失无踪，只剩下绝望和颓废。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你深深吸引。本以为只是兄弟感情，可当我看到你和小玉姑娘郎情妾意的时候，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一股酸楚。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宋兄，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你能抱抱我吗？”
“可以。”
宋思叹了口气，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终究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
“谢谢。”
张莫青挤出一点笑容，漂亮的脸蛋上挂满泪痕，带着几分凄然的美。
“多么希望我不是张家的家奴，多么希望能够早点遇见你，多么希望……”
张莫青趴在宋思怀里，身体微微抽搐，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服。那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都会忍不住扼腕叹息。
然而就在此时，张莫青脸上的绝望消失不见，转而化作疯狂与狰狞。
“多么希望……你去死……”
话音还未落地，攻击便已经到来，张莫青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宋思的胸膛。
又快又准又狠，再加上太过突然，就算知道张莫青不怀好意也很难防备。
然而张莫青势在必得的一击，还没碰到宋思的身体就被轻松拦下。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太令我失望了。”
宋思看着张莫青，英俊帅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