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被逼造反,落得个死无全尸……”
陈富赶紧捂住老徐的嘴,四下看了看,才说:“谁让他排行老七呢?”
“乌托皇族,但凡七子,只能封地陈国。”陈富给老徐舒了舒背,继续说:“‘七’是不吉利的数字。你看看,前几位七王爷,哪一个不是死于非命。”
“景王爷被逼造反,断头而亡;柯王爷弃了王位,成了乞丐,结果乞讨时被豪绅的马车碾死;”
慕王爷喜欢睡马厩,谁会想到一向温顺的马群竟暴动,将他活活踏成了肉酱。再看看最初的那位王爷,喜欢行侠仗义,从人贩手中不知救了多少小孩儿,竟被污蔑有杀童癖。”
陈富冷冷地啐了一口,“什么不吉利,亲爹要你今日死,你便活不过今晚。”
老徐点头,“我怎记得还有一位王爷?”
“老徐你真是老糊涂嘞,从姬氏建朝以来,历经六百年,这向阳陈候就那么四位,哪还有第五位?”
老徐疑惑地摸了摸头,“我听那些乞丐说,闽运年间还出了一位陈候。”
“瞎说!”陈富看着前面的皇子府,驻足四顾,“那些乞丐哪一个不是疯疯癫癫,亏你还相信。”
皇子府前,落木萧萧,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白玉石狮,在夜幕下,像一个灰不溜秋的土堆。
刻有“陈候府”的门匾,歪歪斜斜,发出吱呀声,似乎风稍稍大些,就能将它吹落。
老徐眼里有泪花,陈富不以为然,大步朝朱门走去。
“陈富,陈富你进去干什么?”
陈富不理这打更人,正要推门,老徐一把上前拦住,“陈富,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不会……”
“老东西你走开!”
陈富不厌烦地推开老徐,“今儿大爷我输惨了,囊中羞涩得紧,我不偷些荷花,化成金银,回去没法儿给家里人交代。”
“你且起开!”
老徐抱住陈富的腿,不肯放行,“陈富啊,你听我一声劝,那荷花真偷不得。”
“不就死了一个人嘛,怕什么!”
老徐欲言又止,陈富觉得奇怪,再三逼问之下,老徐重重叹息,道出了实情:“那荷花是给侯爷续命用的,摘不得!”
“瞎扯!你听谁说的。”
“城隍庙的乞丐张说的,他懂这行当。”
老徐压低声音,“他说这荷花,是六百年前一仙君所种,可保佑陈候一世平安,说不定就是这一世呢。”
“听闻丐帮宗主,是个活了六百多岁的老怪物,也与这仙君脱不了干系。”老徐噗噗身上的土,站起来,“陈国丐帮独大,即便名门望族,也得忌惮这些要饭的,如此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富呸了一口,“还当真是穷得天经地义了呵!刁民如此,这向阳八成是风水不好。”
话音刚落,就刮来一股邪风,尘沙满天,吹得两人睁不开眼。
忽地,吱呀一声,厚重的朱门竟豁开。
老徐察觉门内有一影子,侧头看去,吓得哆嗦了起来,大叫一声。
陈富闻声回头,暗影之下,一人伫立。老徐早已晕了过去。
狂风大作,九天之上忽地纵响一簇闪电,四下皆白,他看清门内的人,正是那日死在护城河畔的小偷!
陈富张目结舌,两眼翻白,倒地不省人事。
门内那人正想上前察看,忽地抬头望向天际,似是觉察到了什么,瞬间隐去了身形。
不一会儿,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乍现一群天兵天将。
为首的将军,红发红眼;白银盔甲,英姿飒爽。
他轻轻挑眉,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