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这时,一个仙子跑来,慌张道:“青鸟公主,她……”
“还请,请二位速速赶往东郊花圃,下官得立刻去瑶池禀告。”
仙子说完,匆匆驾云走了。
君冢异常淡定,好似早已知晓了什么,秦儒顾不得询问,朝花圃方向赶去。
破落的院子里,有几位仙家,越过敞开的木门,他看到了诸暨。
青鸟就躺在地上,衣不蔽体,一命黄泉。
“阿暨!”他唤他,可诸暨只淡漠地回望一眼,并不说话。
秦儒愣在原地,这是诸暨?
那轻瞥的眸色,死寂一片,隐藏着汹涌的戾气。新婚之夜,便失娇妻,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不出诸暨有丝毫的悲痛。
黑衣如玉的少年,淡如薄荷,如今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泊舟忘川、分给他一张薄饼的少年郎。
秦儒走近,轻语:“诸暨,我很想你。”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他垂下头,显得孤寂落寞,“阿爹死了,阿姊……或许再也不想见我了,连,连弱水……”
“你还有我!”
秦儒闻言,抬头看着诸暨,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他阿姊。咆哮声惹来仙家张望,他红着脸别过头去。
诸暨解下外衣给青鸟披上,轻轻扶平她的乱发。秦儒想,要是阿姊见了这幕,会怎样?毕竟,她与诸暨已行房事,算得上是夫妻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君冢跨门而入,他看了诸暨一眼,缓和了声音,说道:“一看,便知道是燧焱氏干的。”
“她身上有红莲业火烧痕。”
青鸟与秦儒同岁,但依照辈分,他是青鸟的小叔。看到自己侄女惨死,他恨不得立刻杀了祝融泄恨。
燧焱,共淼,不周,女娲,同为盘古之后,鸿蒙古神,相煎太急!
他拽紧拳头,看向诸暨:“权衡会怎么处理此事?”
“娘娘自有定夺。”
诸暨抱起青鸟,她柔弱的身体,如枯叶一枚,单薄无力。
谁可与天同寿,谁可与地长青?
秦儒想起临走时莫拔问的这话,见此光景,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万物朝夕,变化莫测,无人永生。
那……天地会灭吗?他想着,跟在诸暨身后,去了青鸟的闺房。推开木窗,花草繁茂,窗下的小径,绿柳阴阴。
诸暨将青鸟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用毛巾擦拭她的脸颊。
青鸟双目紧闭,嘴角有笑,恬淡地似乎只是睡着了。
环顾四下,这小小闺房里,奇花异草,就如同一个花园,静谧美好,隔绝了外面的血雨腥风,青鸟便是这小小天地里的公主。
她心思只在花草罢了。
可,世间风云,一旦骤起,便摧枯拉朽,无论什么人,皆是这风云之中的蜉蝣。
秦儒翻看桌上的《禁花语.续》,字迹娟秀,图文并茂,还有题诗。
若不生于神族,小青鸟在凡间或许还能成为翰林院的先生吧?无忧无虑地过一生,多好。
“若是以花传语,你会给秋弱水什么?”
“蓝风信子。”秦儒闻了闻盆栽里的木樨,转而问诸暨:“你呢?你会给阿姊什么?”
“石楠。”
闻言,秦儒抿嘴笑道:“阿暨果然懂我阿姊。”
石楠生,注孤身。
他阿姊不就是天生的孤命么?
“那……若是给青鸟呢?阿暨又会选什么花儿?”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