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靳胥一脚踢开云清,径直回了屋子。
云清摸了摸脖子,还在,受宠若惊地追上去。
“少,少爷,你不走啦?”
“不走了!”
“那,那你今晚是要谁来侍寝?”
“全部!”
全,全部!?云清刹住脚,愣在原地,少爷今晚是想把那一百四十一位美人,全吃了?清蒸还是红烧?无论是蒸、煮、炒、炖,还是烤、煨、燀、焙,麻辣五香,或是甜酱卤味 ,都能挨个儿轮遍了!
云清犯愁了,这可怎么跟姑娘们的娘家交代呢?
虽然在酆都,老爷子只手遮天,可娘家来要人,全在少爷肚子里,即便天天去茅厕,也得拉上一百四十一天,才能全部拉出来,胡蹦乱跳地,一并送回去。
想着想着,云清觉得少爷不会做这档子荒唐事。
这样,云清还是犯愁,少爷不吃她们,必定是要睡她们。姑娘们个个如牛,少爷那小身板儿……一轮下来,恐怕连渣渣都没有了!他开始心疼这个禽兽不如的少爷了。
靳胥见屋外的云清又哭又笑,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不赖烦了:“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少爷,你确定是全部?”
“嗯。”
“我,我马上就去……”
“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风花雪月和巫山云雨也叫来!”靳胥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堂,“今晚,本少爷要大干一场!”
云清处在原地,望着靳胥的背影,感动得痛哭流涕——少爷终于长大了,为了老爷抱孙子的愿望,真是豁出去了。
连青楼的姑娘也不放过。
真禽兽!
云清屁颠屁颠儿地办事去了,想象着今晚府上就能滚出满地的大胖小子,乐得口水长流。
是夜,云清蹲在公子府前打着瞌睡,有气无力伸缩舌头,时不时卷一口蚊虫,吧唧吧唧吞下。口水挂在嘴角,亮晃晃的。
“云清,添茶水!”
“来啦,少爷!”云清端着茶壶,疲倦不堪地晃着身子,走进府内,一片哗哗声,不绝于耳。
屋内,灯火通明,嬉笑谩骂。
云清黑着两眼圈,心中不爽,“这都第二天夜里了,也不晓得消停点!”
他辗转于一百多号人之间,扭腰甩臀,小心伺候,深怕茶水渐了出去,烫伤这群通宵达旦、厮杀得正兴头的人。
云清总算挤到了靳胥身旁,看了看他面前的三个姑娘,“少爷,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来替你。”
风花姑娘打趣道:“小云清,这事儿怎么能够帮的?再说,靳胥少爷,也不能半途而废吧?”
“赶紧的,靳胥少爷,我还等着摸呢!”雪月姑娘蹙眉,颇不满意这轮转得太慢了些。
靳胥使出浑身解数,额头汗水涔涔,云清赶紧用擦过桌子的抹布给他攒了攒。
他往桌子上一拍,“啪”地一声。
“啊!”巫山姑娘大叫出声,随即越发灿烂,“胡了!”
“清一色条子,胡卡四条!”
云雨姑娘眯眯一笑,缓缓说道:“靳胥少爷,不好意思,我也胡了!”她倒下麻将牌,暗七对,就缺绿花儿四条。
“雪月该你摸了。”
雪月嘻嘻直笑,对靳胥道:“一炮三响,少爷!给钱吧!”她展开牌,云清咽了咽口水,乖乖,这可是‘龙七对’,胡‘大对子’!
“少爷你这回可亏大了。”
“你个扫把星!你一进来,我就输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