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送、而不是卖出去。
多此一举。
那女子又是谁?
阿七抬眸,正好迎上女子看他的目光。
目光交汇的一刹那,一些零星的画面在阿七脑海闪现,似是一些模糊的记忆,久远到比他死前还要远。
这些画面中,有一幕,他曾在水榭看到过,那时他假扮先生教书,有个叫子瑞的弟子迟来了。
可他死前并没有经历过这些。
阿七只记得,他死于皇位之争,一生杀人无数,落得死无全尸。
他生前可不是什么善类。
难怪秦殿不留他。
秦儒与那北靳胥争得不相上下,最终做了让步,“瞧你非这弃妇不要的架势,本公子也算服了。”
“这样吧。北靳胥,这妇人本公子就不要了,你且领回去吧。”
靳胥正要答谢,又听秦儒说道:“不过……你也不能让我空手回去。今日算是我让你,我若不让你,还不晓得胜负如何。”
靳胥听明白了,这本是一个死皮赖脸的索要,但他还是问道:“公子想要何物?”
秦儒眯起眼睛,不屑地挑眉,“我要的,公子都给?”
“即便你要酆都,我北靳胥也照给不误。”
“哎哟,你言重了。”秦儒打个哈哈,说道:“听闻北家有一面青铜鱼纹镜,我阿姊生辰将近,想讨来做我阿姊的贺礼。”
靳胥一听,才觉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方一开始就是冲着他家的鱼纹镜来的。
这鱼纹镜是长门宫的东西,后几经辗转,到了老爹手中。老头儿爱不释手,寸不离身。
只是,后来老头儿把镜子给了他,现就揣在他胸前的衣袋里。
靳胥除了用镜子照照脸,便不知道这镜子还有什么用处。他二话没说,就把镜子甩给了秦儒。
秦儒接住鱼纹镜,会心一笑,说了声多谢,正要走时,见与靳胥同来的女子,拔剑飞身,一跃而下。
锋芒所指,正是笼子里的阿七。
雪月红着眼,横剑一划,剑气如风,金丝笼子轰然碎裂,阿志被弹飞出去,秦儒飞身接住,扭头回看,卖场早已遍地狼籍。
阿七正处在雪月的剑尖。
“雪月,你干什么?快住手!”
靳胥扑了过去,可是他离得远,雪月的剑已经刺向了阿七。
她泪水涌出,哽咽道:“靳胥,不要怪我狠心。我也是没办法。”
酆都魔君,皆好男子。这是天命。
为延续血脉,族长特选与其同年同月同日生者,赐予双笙印,封为斩龙人——以断龙阳之好。
她是生下来,注定保护靳胥的人。
与爱无关,这是她的使命。可喜又可悲。
“哐当”一声,金属颤鸣。
秦儒定睛一眼,尘雾滚滚之中,一抹蓝色闪过,正与雪月打得不可开交。
这抹蓝色,秦儒再熟悉不过。
可他仔细看来人的脸时,发现这人竟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勾魂摄魄,寒光凌凌。眸光之中杀气凌然,似是恨不得将雪月生吞活剥。
此人是谁?
众人不知。
秦儒只觉此人法力高深,体轻如雪,一把云纹青面白羽扇使得极好,相较于雪月出神入化的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场中,两人交手了几个回合,这人忽地化成一道绿光逃远,雪月化成一道紫光追了上去。
瑜安阁灰尘漫漫,秦儒细细看去,见北靳胥和阿七皆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