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一丑妇,狠厉乖张。 真是因果报应。 祝融感慨,若当初没有往秦共杯中投下子母丹,便不会诞下秦淼。 没有秦淼,天地也不会是他祝家的。可有了秦淼,他就得与她争王位。 果真是个野种。 “阿爹,别来无恙?” 此话一出,秋弱水惊愕地看向秦香男。 她都知道了?或许,至始至终,她就知道。 杀祝枝时,窃取了祝枝的记忆,画面之中,弱水透过祝枝的双眼看见,天台炎殿,祝融用自己的血肉练就了子母丹。 他告诉祝枝,把这丹药投入秦共的酒杯,她就会有个妹妹。 祝枝照做了。 秦公醉酒,路过南桥,果真吐出一个小女孩,眼角朱砂痣,必定妖孽。 秦淼,其母秦共,其父祝融。 水火于体,相克相生,朱砂痣,实则是一枚鬼焰封印,封印的是至上的火之灵力。 祝枝记忆深处,弱水看见了星旧的钱坤卦之下卦。 卦象曰:“归来时,动乱平,又生乱,乱为天兆,此咒无解。” 恰好,星旧对秦公之话,又浮现:“其女天生孤命,注定一死,无缘王位,若有重生日,朱砂散,天地尽。” 朱砂痣消散之时,秦淼成魔,死而复生,水火相争,她体内的红莲业火,是先天有之,并非祝融的天兆之咒。 那真正的天兆之咒是什么? “秦淼,你可是要认贼做父?” 秋弱水被祝融的话拉回了现实,听秦香男冷笑道:“唤你一声阿爹,算是还了你生育之恩。” “杀你,便不再有所顾忌。” 祝融大笑,置若罔闻:“我有天兵上万,朝臣上千,你敢与之相斗?” “有何不敢?”温郁带领南照之兵赶来,见秦儒已死,呜呼哀哉:“仙君将蛇鳞给我,自己怎就先去了?” 他向秦香男拱手,“天相,节哀。” “无哀。”温郁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秦香男说:“不过一根肋骨,糙皮糙肉,死不足惜。” 战,很乱,很久。 兵戎铮铮之声震天,温郁残喘,递给秦香男蛇鳞,便倒地不起了。 秋弱水错愕地看向秦香男,她正低头垂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掌心那枚带血的蛇鳞。 “为什么不帮温郁?” “他是权衡的走狗。”声音冷淡,如临寒渊;旋即,又如沐春风:“世上穿红衣最好看的,还是阿弟。” 秦香男傻愣地杵在原地,任由耳边刀呼剑啸。 千钧一发,错失这一良机,再想绊倒祝融,就难了。 秋弱水蹙额,心急火燎地吼道:“秦淼,你发什么愣?还不快杀了祝融。” 她放下秦儒,抄起一柄旗帜,蹬地飞起,用旗尖指出乱兵之中祝融的位置。 不想,秦香男竟无动于衷。 “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夫君?”秦香男斜眼瞅着她,眸色讳莫,讽刺道:“呵,说到底……秋弱水,本殿还得唤你一声姨娘呢!” 炎殿前,浮尸百里,血水横流。 烽火狼烟之中,秋弱水第一次觉得,此时的秦淼是如此陌生。那看向她的眼神,堪比利剑,寒气逼人。 “想借我之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