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朵花,在短暂花期努力盛开。
你将转瞬即逝的花朵摘下,别在自己耳朵旁边。
你用数不尽的花朵编制了花环戴在头上。
你躺在花海中,随便一翻身就压折大片的花。
或许生命本就微不足道,昂贵又低劣的性命相互掠夺,藤蔓寄生在那棵长得最高大的树上,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踩在别人身上。
人与喰种的界限在你心中本就能随意跨越,你站在这条线的正中间,无时无刻都在集中精神好让自己均分成两分。
【……我做错了吗】你看着白茫茫的天空,不知这方天地的广度,也不知这里有没有人能解答你的疑惑,你自言自语。
“或许是犯了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误吧。”你看见另外一个自己走过来,躺下,“如若不然,那些做出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为何会难以接受?”
【……但如果不这样做,我就要死了啊,我们就要孤零零的走到没有尽头的黑暗中,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你伸手又掐下一朵花来,花朵融化成红色的血液从你手中流淌到大地上。
“我是不会死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身份为何,我都不会死的。”你看着自己说,“这件事我很清楚不是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糊涂了呢?”
说的也是。
宿醉一样的疼痛让你的脑袋像是从中间裂开,你揉着自己的额头同时睁开眼睛。
微凉的清风从打开着的窗户外面吹进来,刺眼的太阳直接映射到你的眼中。
你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试探性的握拳——熟悉的掌控感传递到你的大脑——你在思考,又想不起要思考什么。
“殿下你醒了。”
殿下?你左右环顾,发现你目前所处的环境还是现代社会而并非古代,于是你便转头看向来者。
府河保持开门的姿势没有动,他也在观察你,虽然他对你的态度十分恭敬,但他也在提防着你,喰种自长久的沉眠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进食。
不只是喰种,其他任何生物都是如此,所以府河带有些许警惕的看着你,防止你突然暴起把他当做食物。
“所以你为什么给我换了个称呼,之前不是叫我暴君吗?”你在成为树的期间捕食了很多猎物,人或喰种的数量比起外人统计出来的数字只多不少。
“……”他没再说话。
“啊,我明白了,你是按照独眼之王那边的称呼来的吧。”毕竟你已经睡了很长时间,太阳门和黑山羊貌合神离的在合作,那么你的真实身份也早该公之于众,“那也不对啊,你喊他王,我怎么着也是个亲王级别的,喊我殿下不合适。”
“其实,殿下……”府河开口要说什么。
“狂犬或者暴君二选一,刚醒还有点起床气,你要是继续用这个称呼我就把你头拧下来。”你随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翻身跳到地上,对着府河说,“上杉先生在哪里,或者告诉我姐姐在哪也成。”
“喜鹊先生和怨狐小姐都在王那边,他们正在外面处理突发状况。”
“我知道了。”
初具人形的怪物在街道上肆无忌惮的行走着,从那些残缺的大型黑色尸块上孵化出来的怪物释放出来的东西让人逐渐转化成喰种。
“毒源就在地下。”一群人围绕在巨大的裂口处,从树到人的过程并不能将此前为了生长而撕开的土地裂口复原,这也是一个能直通地下的入口,金木研看着黑漆漆的入口说,“得下去解决了毒源,地上才能安全。”
“地下的环境非常复杂,而且不能确定之前地下的通道有没有被破坏。”凌太有些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