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乏得很,不需要她去努力忘却些什么。
只是哪怕她没有相关的记忆,她也无来由地厌恶着院门上出现的那个丑陋图案。
图案由许多交错的曲线构成,仿佛是茂密的藤蔓野草;其间夹杂着细密的小点,好像是野草里杂生的花朵。
阿灵看得眉心微蹙,花怀袖以为她是因院门表面被图案破坏而感到不快,出言安慰道:“这纹样虽杂乱了些,但也显得生机勃勃,颇有意趣。”
阿灵心道:这图案何止是有生机,简直是有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能用藤蔓将人拖入丛中绞死,再将尸体掩藏起来,自己又掩饰成一株不起眼的野草。看到这幅图样,她仿佛就听到了刀剑的碰撞声、血肉的撕裂声,感到肌肉拉扯的疼痛,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开。
她用手拂过门上的凹痕,突然一发狠,手指扣入门上的图案,一用力,指尖划过了半个图案。她收回手,握拳垂在身侧,袖子自然地垂落,遮住了她流血的指尖。
推门进了院中,南入竹与花怀袖观她神色不对,都没有开口说话。
阿灵心中情绪激荡,可脑海里一片空白,分辨不清这图案为何会勾起自己如此激烈的情感。
她只觉得一阵无法压抑的不安,仿佛有无数眼睛在看着自己。她扭过头看向花怀袖:“你家在大漠?”
花怀袖点头。
“那我送你回家可好?”她的手指陷进掌心,“我们去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