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熟练掰开军刀的钳子,轻而易举剪开了缠着铁丝的舱门。
“一起回家。廖沙。”他微笑。
廖沙哽咽着,跟在萨沙身后从上方迅速钻进了驾驶舱。
同一时间。少校费迪南坐在那辆筒形保时捷军车中。他的身边则坐着一位现在叫科尔,曾名科耶夫的慕尼黑航空基地上尉教官。驶进集中营大门后,他的勤务兵跑步上前,告诉他那位小姐在楼里等他。
“她请稍等。我等会来接她。”他告诉担当司机的弗兰茨,“直接去机场。”再过一刻钟,他能把那个诱拐小姐的下贱斯拉夫人一直伪装的皮撕下来。苏联战俘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他们的车子行驶得平稳又飞快,费迪南的帝国鹰骷髅大檐帽遮住了他眼底的志得意满。他绝不是嫉妒苏联人,他只是本着一颗帝国骑士的心----拯救他的黑天鹅公主。
路边高悬的集中营广播喇叭,突然嘈杂了两下,继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乐曲!邪恶的乐曲!是苏联人唱的那首神圣的战争!
弗兰茨猛刹车。
谁在挑衅?
广播里居然又传来俄语。
“顿河,顿河,顿河!”
“我是顿河,我是顿河,请讲。”
“我是大鲟鱼,请开炮,请立即开炮!坐标:方格24,经度17,纬度14。听明白了没有?请回答。”
“大鲟鱼,大鲟鱼。我不明白,这是我方部队所在房子的坐标。听明白了没有,大鲟鱼?”
“这就是我们,我们在呼叫,请开炮。德国人就要进来了,请立即开炮!”
“明白,大鲟鱼,全明白了。火炮马上就到。兄弟,永别了。”
猛烈的炮击声和苏联军队冲锋“乌拉”的喊声响彻四方。
费迪南暴怒,当即下令调头。他身边的科尔则脸色惨白浑身颤栗,高空萦绕的每一句俄语就像一根鞭子在狠狠抽打他!
高分贝的喇叭下,所有人都听见了俄语唱出的旋律,听到了愤怒的咆哮!机场上正吃热罐头的党卫军看守大眼瞪小眼,俄语?炮火声?怎么有苏联人突袭?!德国哨兵端着枪,迅速往集中营方向冲去。
平时用来维持火车到达后广场秩序,催促犹太人交出财物的萨克森豪森广播室里,锁上门的思嘉正握着她的手机,音效开最大。对准收音喇叭。
她来了。这是她送给萨沙的分别礼物。
萨沙早已经坐在了AR234的驾驶舱中。他低头,全是自己熟悉的操作仪表。
“Вставай,странаогромная,
一个伟大的国家正在崛起
Вставай,странаогромная
她要开始残酷的战斗”
他在心里一起哼唱。年轻的飞行员眼中浮现泪光。但他的手极其稳当,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发动机启动,空气加热,膨胀,从尾部喷出向前动力!
方向舵娴熟翻转,产生流速差和力。
滑行速度越来越快。
“快上来!”萨沙吼道。
廖沙早已经爬到了载弹舱上,他一伸手,将台车上的第一个人拽上,这人是备用飞行员雅科夫。雅科夫刚一站稳,立刻投入拉拽行为,和廖沙一起,一人拉一边。
中尉也在下方托举。
七,八,九!最后是大个头中尉!全部人上来了!!关舱门!!
载弹舱舱门合拢下一瞬间,轰炸机机头抬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向天空飞去!即使是试飞的德国飞行员,也少有这么流畅漂亮的操作!!
拔枪正要冲进广播室的费迪南听到了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