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看了看谭之卉，说：“嗯，是我大学舍友——好闺蜜。”
沈牧顿了一下，说：“好。那你抓紧。”
挂了电话，他一脚油门下去，冲上了高速。
谭之卉看着佳佳挂了电话，才问：“跟车？你这是要去哪儿？”她睁大眼睛，咬唇坏笑道：“拍刑侦片啊？抓人？”
顾佳指了她的太阳穴一下，鼻头一皱，说：“就你电影看的多。还拍刑侦？抓人？我看抓你还差不多！”
谭之卉笑笑，从她脖颈处一搂，两人脑袋贴在一起，质问道：“怎么？当了助理，连电话都不打了。才不过几个月，你就把我忘记了。该罚！”
之卉嘴巴一撅，下巴挤出一个小核桃来。
顾佳捋平她的下巴，说：“谁说我不联系了？这不是最近接了一个案子。忙嘛。”
“什么案子？离婚案呐？你忘了，我提醒过你，接触多了，心里抗拒，找不到对象！若真得了恐婚症，那才悲哀呢。”谭之卉放下搂着脖颈的手，提醒道。
顾佳鼻头一皱，凑近她小声说道：“才不会呢。”
片刻之后，她说：“我……找到了当年的救命恩人。”
“真的？”谭之卉又惊又喜：“他叫什么名字？长得好不好看？做什么职业的？在哪儿？”
谭之卉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顾佳边听边笑，就是不回答。
让谭之卉干着急，她摇着顾佳的手臂，送上耳朵，催促道：“快说嘛。叫什么名字？大学四年，你那抽屉里怕是有一百多封信了吧。一直只见你写，不见你寄，还以为你是写日记呢。原来……早有预谋。”
怕她不说，谭之卉轻轻挠她的咯吱窝，顾佳痒得不行，只好略带腼腆的说：“叫沈牧。是我现在的师父。”
“谁？苏教授口中的从无败绩，大我们好几届的学长？”谭之卉一脸惊讶：“怎么会这么巧？”
“是他。”顾佳笑着点点头，说：“法学院2012年毕业的学长沈牧？只是我也没有预料到我们会在律师所相遇。”
谭之卉双手合十，看看车顶，啧啧声：“缘分呐缘分。”
“就知道你会和我一样意外。”顾佳笑她。
大学四年，苏教授口中常常提到沈牧的名字。他学业优秀，业绩突出。成为律师后，一贯是从无败绩。大家都在猜，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苏教授年年夸赞，每届新生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优秀学长出自老教授门下。
谭之卉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盯着顾佳问：“那他知道你吗？你们现在成为了师徒，岂不是日后更方便发展了？”
谭之卉一脸坏笑，顾佳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想等他慢慢发现。”
“心机……心机……”谭之卉指着她，摇头道。
这时，司机师傅问：“小丫头，这您们跟的是哪俩车啊。是这辆白色大众吗？”
顾佳：“……”
谭之卉：“……”
顾佳冷静下来，看了看前面，司机早已跟丢车。前面的几辆车，不是大众出租车就是牧马人。顾佳抓了把马尾，咬在唇边半天，想了一下，才问：“您跟丢了车，为什么现在才说？”
司机转过脸，一脸无辜：“姑娘，您压根就没说要跟哪辆车。只管让我往前开……”
……
顾佳咣当一声，倒在谭之卉的身上，正当要掏出电话时，沈牧的电话又来了。
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的那个名字，顾佳只觉得眼皮狂跳，要倒大霉。
谭之卉拍拍她的手背，抓着她的手，接通了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沈牧冷冽的质问：“顾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