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娄倩倩终于苏醒过来,只是一看到顾佳和沈牧,整个人再一次情绪失控,奔溃了……
她大声哭泣哭到声嘶力竭,不再是那个一直温温柔柔,遇事不慌的女艺术家。
医生见状,只得给她打了一针安定,她又沉沉睡去。
“好好看着她,不能再让她情绪失控了。让她睡一会儿吧!”医生嘱咐完,去忙别的病人了。
沈牧点了下头,坐下来守着娄倩倩。
看着昏睡的她,精致的五官,又宽又双的大眼睛,以及小小的瓜子脸,都与小眼的谢诗兰,有些不符。但鼻子又有些相似,沈牧陷入了沉思。
倘若真是亲生孩子,她又如何要伪装,难道只是因为谢诗兰属于私生子?拿到鉴定报告时,她心里早已应该有了心理防设,又怎会惊恐崩溃,以昏迷来欲盖弥彰呢?
假如孩子真的是她亲生女儿,养在身边,岂不是更加心安,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
当事人受刺激,这只怕并非一个普通人能够轻易伪装出来的。
血样、机构、人,似乎一切都毫无破绽,但却又哪里不对……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沈牧百思不得其解。
办完住院手续后的顾佳,走到沈牧身边,看着病床上的娄倩倩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沈牧微微侧目看了顾佳一眼,又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
他问:“顾佳,你仔细回忆下鉴定那天的整个操作流程。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顾佳咬了咬铅笔头,想了一下,说:“娄倩倩和兰兰到鉴定所后,我带着她们在窗口抽血。然后又护士送进去的。一切都是按照鉴定所里的流程来办。况且除了抽血,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也没看见或遇到可疑的人或事。”
“抽血?血液样本呢?”沈牧问。
“护士是统一将血液样本,放在标本架上的,过了一会儿后,端着标本架进去的。看到她们送进检验室后,我们才离开的。整个过程没有与其他人接手。”顾佳肯定地说。
“样本,样本……”沈牧嘴里喃喃道,突然问:“那个护士,你还记得吗?长什么样?”
“护士?”
顾佳闭上眼睛,认真回忆,睁开眼后,说:“是个年轻的小护士,大约二十多岁,双眼皮,右眼睑处有一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