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嘲笑道：“还能有谁？你该不是觉得自己没人关心，才这么‘黯然伤神’吧!”
已经挎好背包的何凡，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就要往外走。
李宜挣脱了半天，才终于挣脱了她的魔抓，重新紧了紧领结，整理好西装，边走边说：“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你有什么可遗憾的？”何凡反问。
李宜撇撇嘴，“世道变了，变了。”
……
没多久，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沈牧顾佳两个人。
顾佳饭还没吃完，电话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文琬，迅速接听：“妈妈，我在加班，您找我?”
文琬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爸爸他……”
“他又来了吗？妈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顾佳甚至来不及问清楚顾健这次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挂了电话，匆匆往外走。
沈牧见她焦急，叫住她：“出什么事了？”
顾佳不想给他添麻烦，犹豫了一下才说，“家里有点事儿，我先回去一趟。”
“我送你去。”沈牧一下就猜到是顾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走。
“师父！我自己可以的！”顾佳蹙眉，想要阻拦他，沈牧人却已经进了电梯等待了。
电梯门一直开着，沈牧的手就在一楼的按钮上空等着。
“真的不用师父。”顾佳站在电梯口，试图劝他出来。
“再不快点，就不怕出事？”沈牧下了最后通牒。
顾佳这才迈步了电梯，与他一同出了事务所。
沈牧的车子开得又快又稳，不过短短十五分钟而已，两人便到家了。
顾佳用钥匙拧开门后，不见顾健人，只有文琬一人，才终于放心了。
一看见沈牧和顾佳，文琬也有些诧异。
“你们怎么回来了？”
“妈妈，他人呢？”顾佳问。
文琬起身让座，给沈牧倒水：“先坐下再说吧！”
沈牧与顾佳互看了一眼，才坐下来。
这时，沈牧才发现茶几上有不少资料。有委托书、房产交易发票、产权合同、旧城改造政府复印件，还有顾健的起诉书。
他拿起那份旧城改造，上面清楚地写着莒（ju）南小区将纳入商业区规划。
文琬将泡好的茶，放在沈牧面前，才坐下来说：“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您不必客气，既然我已经是您和顾佳的代理律师，来这都是应该的。顾佳是我的助理，于公于私，我得要帮这个忙。您也不必太介怀。”沈牧给她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