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男人只好尴尬地放下手，继续说：“这房子啊。拆迁后，会建成商业中心，那地皮可不是一般的值钱，至少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五个手指。
“五千？”顾佳问。
沈牧笑了下，说：“拆迁款如果这么低，只怕这房子早就拿下了。”
大脸男人一看沈牧是行家，磨了磨脚底，笑着说：“实不相瞒，这房子，关键是没有房产证。房主都不好对付，双方交涉起来也比较困难，能拿到这个数啊，已经算是高的了。”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顾佳，问：“这姑娘的房子，只怕也没有拿到房产证吧！”
沈牧也顺势看向顾佳。
正是这一眼，让他看见顾佳身后突然掉下来一块石板。大吊车的链条断了，正中朝着顾佳方向砸来。
几乎是一瞬间，沈牧一把将她拽过来，推了出去。
周边的工人发现异常，也匆忙躲开，迅速撤离。
只听咚的一声，石板落地，溅起尘土，一片土黄。
沈牧担心顾佳摔倒，喊了她好几声，也没听见她的声音。他着急，在一团黄尘中往前走，却意外地踩到了谁的脚。
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生生地摔到了一起。
沈牧压在顾佳的身上，差一点吻到顾佳。
顾佳哎呦一声，扑腾开灰尘，才看见是沈牧。
虽然一直仰慕他，可从来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心跳加速。
两人凝视了片刻，终究还是沈牧尴尬地先起身。
站起身后，他又伸手将她拉起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倒哪里？”
沈牧第一次在顾佳面前，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了。
“没……没事。”顾佳脸颊通红，好在黄尘弥漫，沈牧看不太清楚。
听到他关心自己，顾佳的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冷静片刻之后，她尝试往前迈一步腿，身子就歪了下去，要不是沈牧手快，整个人就又摔倒了。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脚崴了。
“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沈牧看了看四周，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他搀扶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她走路很困难，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放在石块上。
工地上出了事故，工人们早已乱成一团。吵闹声，叫喊声，乱成一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沈牧小心翼翼地脱掉顾佳的鞋子，才发现的脚踝处一片通红。
沈牧仰头看她，严肃说：“明明伤到了，为什么要说没事？”
顾佳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无话可说。见他担忧，好半天，才开口道：“只是一点扭伤，不碍事的。”
她的话，沈牧仿佛没有听见似得，依旧小心翼翼地查看。他试图轻轻转转她的足踝，不见她大声喊叫，应该没有伤到骨头，这才稍稍安心。
“去医院。”沈牧将公文包交给顾佳，转身将她背在身上。
一个大律师，竟然背小助理，这让顾佳受宠若惊。
她拒绝，不想给他添麻烦。沈牧却坚持己见，硬是将她背到了车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后，才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
车子开了，沈牧才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大脸的男人，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坐在车里，顾佳浑身不自在，怯生生地问：“师父，真的没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坐好了，别乱动。”沈牧说。
顾佳就真的给嘴巴上了一道“拉链”，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紧紧盯着前方。
她嘴上虽然说不用，但见她如此紧张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