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付他这样的老赖,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种人,好吃懒做,没钱没权没地位,满身戾气,对社会不满,好像谁都欠他。回到家只会对家里的妻儿发泄不满。
跟他好好说,永远也说不通,倒不如跟他好好摆摆现实例子!
此时的沈牧,面色严肃,十分冷静。
“沈律师说什么都好,好吧,要么拿钱,要么拿命!否则这个婚,我是不会离的。”田烨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丑样,让人生厌。
“你要多少钱?”沈牧问。
人心难测,人性却大同小异,无非是为了贪念,欲望。
“沈律师觉得一条人命值多少钱?”田烨华把这个答案又推给了沈牧。
沈牧笑了,“依我看,田先生不是为了钱。”
“如果没猜错的话,何淑珍当初试图杀你,让您怒不可遏,无处发泄。原本生活不如意,已经让您很痛苦了,如今供您发泄的玩偶,一心只想离开你,您当然不愿意离婚!”
“法院一审判她无期,如果找不到对她有利的证据,她将终身被关在监牢受尽皮肉之苦。本已经很惨,但您却仍不愿离婚,让她永远挂上杀夫的恶名,在监狱里受人唾弃。”
“不离婚的结果,更是会时时提醒她,您依旧是她的丈夫。会让她想起过去二三十年的婚姻所受的痛苦,日日噬心,噩梦缠身!即便是她身陷囹圄,依旧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您这是逼她死!”
沈牧的话,让顾佳头皮发麻,她从未想过他早已将他的罪恶的心理研究的如此透彻。
一个人最坏能坏到哪里去?无非是杀人偿命,可他过去自己动手折磨她,现在自己折磨不了,便要她自己惩罚自己。
听到这种分析,田烨华仰天哈哈大笑,“沈律师真是会联想!天下会有这样的人?”
“您不是就这样想的吗?”沈牧问。
田烨华手里的花生吃完了,停下手,冲沈律师一笑,说:“沈律师这个脑子,我倒觉得适合去……写那个什么……什么,对,写书是吧!嗯,名字就叫做《困妻录》挺不错的。”
沈牧认真说,他却试图用玩笑话来回答,让顾佳无语,拍案而起:“你……沈律师,他这种人,天生就没有善恶之心,何必跟他浪费时间。我们开庭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