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蒋荣也带着资料，摇摇晃晃地从法庭里走出来。
到了沈牧面前，蒋荣输阵不输气势，嘲讽道：“沈律师果然厉害。”
“不敢不敢，雕虫小技罢了。”沈牧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点小傲娇地说。
蒋荣最看不惯他这种赢了官司，还一脸虚伪（谦虚）的姿态。他鼻尖一哼，扭头就走。
待众人都散去后，顾佳对沈牧说：“师父，我们走吧！”
“好！”
沈牧和顾佳走下台阶，坐回撤车里后，拨通了赵大沪的电话：“案子结束了，派人查一下冯炎。当年的案子有线索了。”
顾佳听着眉头一紧，待他挂断电话后才问：“师父，是什么案子？”
在顾佳的心里，沈牧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律坛干将，无人匹敌。但他此前一直冷漠的态度也让顾佳有些担忧。如今……这个案子重现让顾佳心里有点发慌……
如果放在以前，沈牧是不会轻易让人看穿自己的心事的，可是以顾佳和他的关系，他愿意敞开心扉。
“来大沪律所以前，我手里接到的案子都是刑事案件。最后一桩案件是一桩民事附带刑事案件，原本是稳操胜券的事却意外输了。此后，就改接离婚案。”沈牧如今在说这些事，已犹如再讲旁人的事，面无波澜。
“师父也会输案子吗？”顾佳问。
沈牧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做律师的，哪有一成不变的输赢。”
顾佳抿着唇眨了眨眼睛，笑了说：“那师父一定是故意输给他的吧！”
“拍马屁可不是好现象。”沈牧说完，和顾佳一起笑了。
“好了，走了。晚上吃什么？”
顾佳想了一下，马上说：“今天我请师父吧，每次都是师父请我。这一次师父赢得这么漂亮，自然是我来了。”说着，顾佳就低头开始拿出手机搜附近的美食。
沈牧轻轻拍拍她的额头说：“哪有让女朋友请吃饭的道理。”
沈牧的这句话，让顾佳瞬间脸红了，连忙用背包挡住脸，小声说：“师父，今天是吃了蜂蜜吗？”
沈牧按下她的背包，一边准备开车，一边说：“坐在副驾驶的人，难道不是应该帮驾驶员看路吗？”
“啊？什么？”顾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话第一天时候，她还与沈牧争执过，“明明是车内的其他乘客不得干扰驾驶员行驶操作。”
沈牧笑了一下，看着她说：“你不是干扰，你是指明灯。”
“呀！看样子，师父今天不光是吃了蜂蜜，还是吃了好几罐吧。甜到齁人。”顾佳故意扭过头，不看他，看向窗外。
沈牧笑了笑也不理会她，打开车载导航，搜了一下附件特色美食，征询她的意见：“想吃甜的、辣的还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