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个夜里。
舅舅端着酒杯来到他的房间,两人走到阳台上。
宫成明确的和家里表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想辜负的只有那个女孩儿。
对此,舅舅没说什么,只是迎着晚风,喝了一杯酒,接着坐下来。
他告诉宫成,家里往上数三辈只是渔民,太爷爷出海打鱼被留在了狂风暴雨大浪席卷的海上,爷爷用一艘小小渔船打下家业,一代代的发展至今,宫氏家族逐渐壮大。
舅舅家的孩子们,大女儿志不在此,已经在S市的大学里任职,醉心学术不愿回来,二儿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诺大的家业,只能靠宫成一人。
宫成听得眉头紧锁,很快舅舅柔和开口:“不用马上决定,一年后,再给我答复。”
那天他一夜未眠。
而今晚,身侧躺着司桃,宫成心里却乱成一团,他掀开被子躺下,从后面将司桃抱住。
司桃翻了个身,钻到他怀里,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儿扑面而来,宫成低头嗅了嗅。
不知过了多久,香气缭绕间,他也沉沉睡去。
梦里是一片海,海浪呼啸着。
他看到司桃的手脚被绑在邮轮底部,拖向深海,宫成猛地睁开眼,冷静几秒后意识到刚刚的是梦。
怀里的人不见了,宫成转过头看到司桃缩到床边,身上没盖被子,光洁的背漏在外面。
他长手探过去,把人抱了回来,还在睡梦中的司桃,双脚并用地贴到他身上,接着,满意地笑了。
漆黑深夜里,只有床边一盏蘑菇小灯还亮着。
宫成怀抱着司桃,不敢再睡。
等司桃睡得沉些,宫成将她放到枕头上,自己蹑手蹑脚地下床,给她掖好被角后离开卧室。
走出房间后宫成给对门的魏言发送消息。
[睡了没?出来聊聊。]
[二楼清吧,我在3号包。]
两人算不上朋友,只是在英国留学参加留学生聚会时见过几面。
宫成不喜欢与人深交,魏言也是。
他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司桃翻了个身。
宫成走进电梯按下2层。
小区里年轻人多,几乎每栋低楼层都会用作清吧或者台球室,他们这栋也不例外。
电梯门打开后,门口的服务生客气询问:“您有预约吗?”
“3号包。”
服务生将人领到门口,宫成轻敲房门两声后推门进来,原本趴在魏言身上的女人吓得就要站起来,魏言按住她的腰,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不用。”
宫成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走过去坐到魏言旁边的沙发上。
“迟糖在家?”他问。
魏言闷闷地‘嗯’了声。
“真欺负人啊。”宫成勾了勾唇,露出嘲讽笑意。
他和魏言差五岁,刚到英国的时候便听说过魏言的大名,玩儿得比谁都花,但据说心里有个谁都不能碰的白月光。
听他这样说,魏言也乐了,端起酒杯仰头一杯灌了下去:“你来是为了笑我?”
宫成摇摇头,声音沉闷:“烦。”
魏言渍了一声,咬了咬后槽牙:“让她怀了呗,家里同意娶进门,不同意养在外边。”
包房里嘈杂的音乐声中,宫成挑了挑眉,勾起唇角冷笑着:“你对你那位,叫什么来着,成小小是吧?”
魏言脸色冷了下来,他将女人推开,声音泛着冷意:“你先出去。”
女人抓起衣服立刻跑了。
一旁的宫成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