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位置。
她换衣服换得很快,换好衣服,像上次那样,把银行卡放到桌子上,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银行卡里有六百万,这次她只带走电脑和身份证,其余什么都没拿。
走出房间,走进电梯的瞬间宫成才低着头从魏言家里出来。
他最近就像是被人抽了七魂六魄的行尸走肉,了无生机。
回到房间后宫成愣在原地。
眼前是一片浪迹,蛋糕被推翻在地上,上面沾着银行卡,手机里不断重复播放着舅舅的声音。
宫成瞬间没了力气,靠在门上,手上拎着的红酒摔落在地,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他不需要再做什么选择,司桃,帮他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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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司桃出现在《落花与流水》首映礼上。
她一改往日沉闷,今天穿了条淡粉色长裙,头发扎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甚至还摘掉眼镜,化了用来搭配裙子,粉嫩嫩的桃花妆。
王玲站在入口处等着她,看到人后惊讶地张圆了嘴巴:“桃桃,我今早走得时候听到你在房间翻东西,竟然是翻找化妆品?”
“对呀。”司桃轻轻勾唇,露出一个明媚动人的笑脸。
这是浮云朵朵,风和日丽的一天。
司桃整个人都很清新,悬了许久的心也终于放下,她挽住王玲的手,两个女孩儿进入内场,找到编剧席后落座。
其他三人已经到了,高竹探过头来,看着司桃忍不住感叹:“真漂亮呀,你去当演员算了。”
司桃轻轻勾唇,没说话。
一侧的柳梦眼里闪过光亮,很快,他说:“美人如画。”
“如梦如幻,你如痴如醉。”高竹没好气地说。
她不喜欢这个文邹邹的男孩子,平时不怎么说话,却总喜欢在她说完大白话后,概括成语或者诗句,显得她好像词汇量不足似的。
“别闹了,台上要开始了。”于瑶冷声开口。
她要比其他几个人年长些,平日里也会像姐姐那样照顾几个人,所以他们还算听于瑶的。
司桃心里对于瑶万分感激,三个月前从宫成家里出来,她无处可去,晚上只能加班,每天中午趴在工作室的桌子上补觉,是于瑶主动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当时司桃直接哭了,于瑶没多说什么,也没再追问,给了司桃一把钥匙,并说自己最近写到恐怖的地方,不敢睡觉,如果司桃有空,能不能到她家里陪她住。
就这样,司桃在于瑶家里住了两个月,直到上个月王玲的室友搬走,司桃才主动过去合租。
这三个月里,宫成找过她,她拜托工作室保安无论如何都不要放他进来。
宫成的全部联系方式被她拉黑,司桃也有过崩溃难过,想要回头的时刻,但下一秒,所有的想法都被恨意淹没。
司桃可以忍受宫成不爱自己,可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宫成把自己当成了选项,并且是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
即使过得很煎熬,司桃也还是过来了。
《落花与流水》的主演人员上台。
男主是新人演员余思白,他的长相区别于当下流行的奶狗颜,更像是八十年代的贵公子,狭长的眸子,不笑时里面也有华光流转。
他单手持麦站在台上,薄唇微勾,开口:“首先,感谢翠姐工作室里的四位编剧姐姐,一位编剧哥哥,如果不是他们轮番赶来片场帮我走戏,我不知道非科班出身的自己是不是能坚持下来。”
司桃有些恍惚,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记得。
他们五人加起来去了不到半个月,也只是帮他分析人物、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