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桃疼的说话都在打颤。
宫成心疼了,他直接说:“不纹了。”
“不要,我要纹。”司桃很坚决。
她伸出手后宫成连忙握住,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青叔看到后提醒着:“小橙子回来去没去看你父亲?”
“没有。”宫成的声音低沉,听得出压根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青叔没再说什么,但他想,康成是康迎唯一的儿子,也是康氏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他早晚还是要回去继承。
三个小时后,纹身完成。
司桃感觉自己的手酥酥麻麻。
她缓了缓之后坐起来,拉开中间隔开的帘子。
宫成还没纹完,他回来后,这是司桃第一次看到他的腰。
比起两年前,好像多了几分线条感,雄蝶在他的腰上显得更加凌厉。
他偏过头来看着司桃,好半天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像要把人看到心里去。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宫成也曾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忘掉,但是不行,他一遍遍想起来一遍遍拿着和司桃在一起的回忆折磨自己。
宫成本身的性格和他在做生意时手起刀落的性格不同,他自身的性格里甚至带着几分优柔寡断,凡事都是再三考虑后才会去做。
唯独回头找司桃这件事,没考虑,重新见到她以后,宫成就想把人留在身边,不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都要把人留在身边。
被他用炽热的目光盯着,司桃有些不好意思,脸蛋泛红。
她低下头去找拖鞋,找到后下/床。
走到宫成身边说:“我出去走走。”
宫成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生意暗哑:“等会一起。”
司桃点点头,站在他旁边,没看他的脸,看着他腰上刚刚纹好的蝴蝶。
蝴蝶会展翅,可是他们拥有自由的时间太过短暂。
人类残忍得将美丽的蝴蝶做成标本,放在博物馆里。
人类残忍的毁掉年少单纯无暇的爱情,让它们蒙尘,让它们渗出血丝,又在某一刻,给了这段爱情一条生路。
司桃呆呆地看着,脑海里不停闪过悲伤的念头。
直到青叔收起刺青机,直到宫成坐起来,他看着司桃,忽然抬起手按住她脑后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司桃站不稳,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她听到宫成的声音。
“我让青叔把蝴蝶的翅膀纹缺一角。”
“为什么?”司桃的声音很轻,响起在宫成耳边。
宫成扯起嘴角,轻笑了声,没说什么。
他松开手穿好鞋子,又套上T恤,这下看不到刚刚纹好的纹身了。
从纹身店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夜风袭来,吹得司桃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她和宫成手牵手沿着南巷走着,走过一家冰淇淋店,司桃笑了笑,说道:“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想吃那个十几块的冰淇淋,可是我没钱。”
因为没钱的自卑,即使过去几十年,也还是会像刀子烙印在她的心里。
幼时被抛弃在大雪天里,原因竟也是钱。
司桃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翻滚着的情绪,她用力握住宫成的手却还是压不住那些让她避无可避的自卑感。
“走,”宫成握着她的手朝冰淇淋店门口走:“我们现在过去吃。”
临近门口,司桃停下脚步,仰着小脸笑了,她摇头:“走吧,我想回家了。”
回到家后司桃洗过澡才总算把那些感受压下去,她换好睡衣走到宫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