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叹了口气。
屏幕上——‘宫成,我今晚和小惠出去吃,晚些回去。’
他眼眸低垂着,拨出一个号码。
“喂,找你惠姐什么事啊?”小惠愉快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在哪?”宫成一个字不肯多说。
“我回D市了。”小惠笑着说,她那边传来笑闹声。
宫成把电话按断,小惠很无语,但也很习惯。
他向来如此。
落地窗上倒映着宫成冰冷的眸子,他好像突然被人扔到了深潭里,没什么生机。
宫成眼眸低垂着,走回办公桌旁,看着面前的玻璃杯,几秒后拿起,‘咔’得一声,玻璃杯就那么被他捏碎了。
玻璃碎片嵌入手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思索片刻后他给司桃发了消息。
——你包里有碘酒吗?我手坏了。
配图是血肉模糊的手掌。
收到这条消息时,司桃已经在地铁上,她看着图片,猝不及防地眼泪掉到屏幕上。
司桃在最近的地铁站下车,坐了回去。
从地铁站到宫成公司,她是用跑得。
门口保安看到她忍不住地提醒:“姑娘慢点儿,楼上还没下班。”
司桃根本没听到,她现在心里脑袋里满是宫成。
电梯的速度很快,可她还是觉得慢,急得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终于电梯门打开,黄嘉站在门口,刚想开口,就看到司桃越过她匆忙跑了。
黄嘉有些无奈,叹着气悠悠开口:“真好,两个恋爱脑凑一起了。”
‘砰’得一声,司桃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她的小脸满是忧愁,急得快哭了。
宫成坐在凳子上,脸上半点表情没有,他举着血淋淋的手,目光幽深地看向司桃。
他说:“过来。”
其实根本不用他说,司桃边流眼泪边朝他走来。
“你怎么弄得呀?”她问。
说话间,司桃已经把急救包打开,从里面拿出镊子、碘酒、纱布。
司桃把他的手拉过来,宫成由着她。
她用镊子挑着一块一块的碎玻璃。
“要不要去医院?”司桃带着哭腔问道。
宫成眸色渐深,他似乎应该疼,可是已经察觉不到,更疼的不是这儿:“等等吧。”
他的声音比以往沉很多。
过了会儿司桃抬头看他:“好了,基本上都挑出来了,我现在用碘酒给你消毒,可能会有点疼。”
宫成抬眸对上她的眼睛,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担忧、急切,还有浓烈的爱。
可是。
“为什么躲着我?”
司桃的手猛地一颤,她没说话,用夹着碘酒的镊子去擦宫成的伤口。
突然,宫成猛地一躲,镊子被碰到地上,发出‘咚’得一声。
司桃愣在原地刚想说话,便被宫成抓住手腕,狠狠地拽到落地窗前。
又怕她被撞到,宫成的另一只手护着司桃的头。
他的脸色并不好,整个人贴过来,咬住她耳垂反复碾磨着,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很快,又将人松开。
宫成单手拨通保安室电话:“关闭大楼所有监控。”
电话挂断后,手机被扔到身后发出一声巨响。
司桃被吓得激灵,宫成眼里闪过担忧,但很快,冷漠和绝望覆盖了他的其他所有情绪。
楼角的监控不再闪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