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
走到床边,坐在宫成的血迹上,她对小惠说。
“国际野生动物保护中心正在招聘摄影师,我投了简历,他们邀请我过去,小惠,我不想回来了。”
话音落下,司桃再也撑不住,她挂断通话,眼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滚落。
眼泪掉在陈旧血渍上,融在一起。
司桃哭够了,把灯关上后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在梦里,她看到宫成对她挥手,对她说。
“那你也要好好生活,好吗?”
司桃哭得说不出话来,依然在不停地点头。
三年来,她不知道梦到宫成多少次,每次都像今天这幅模样,哭得醒过来,发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宫成的耐心的安慰,也没有他的怀抱。
司桃把最爱她的人弄丢了,她想,从今往后,她会留在大草原。
不知道为什么,司桃打开宫成的微博,看到他的名字已经改了,从前他们相关的那些内容也都消失不见。
她有些难过,可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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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市第五天,国际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工作人员过来将司桃接走。
几天后,私人飞机降落在非洲大草原。
下飞机后,是扑面而来的泥土香气,司桃莞尔。
在这边没什么手机信号,要去上千公里外的信号站才能搜到信号,去那边开车要三天。
队伍里的女/性/并不多,有几位年长的姐姐,看到司桃后眼睛亮了亮,开玩笑地说:“长这么漂亮,男朋友同意你过来呀。”
司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
“我们分手了。”
队伍里的同事们没再说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司桃像是受了很重的伤才过来。
她在大草原上,坐在越野车里,追逐着奔跑的猎豹,她拍下狮子产子,拍下河马过河,也拍下狼群围攻幼兽。
司桃的照片,署名是‘宫不悔’,这是当初她准备起给自己和宫成孩子的名字。
不悔,永不会遗憾自己的决定,她曾希望未来的那个孩子一生洒脱。
在非洲大草原的第二年,‘宫不悔’这个名字响彻摄影界,倒不是因为她的技术,而是摄影师的胆子,她敢爬到断崖上面,只为了拍摄一窝小蝙蝠。
她也会趴在草地上,只为了记录狮群迁徙,甚至,她还会坐在热气球上,去记录鸟类的迁徙。
这两年里,司桃看到了新生的希望,看到了动物们旺盛的生命,从最初受伤而来,到如今,在回想起宫成时,眼角眉梢挂上笑意,这是她此生最爱的人,她会将宫成,好好放在心里。
非洲大草原上天气变幻莫测。
刚刚一阵暴风雨过后,彩虹挂满天空。
梁暖将越野车开到司桃旁边,降下车窗笑着问:“桃子,我要去基地,一起吗?”
“好啊。”司桃眼睛亮了起来,她昨晚拍到了一只漂亮的小鹿,想要发给小惠看。
司桃上车后,梁暖又叫了两个人。
四个人一路上放声高歌。
司桃也从刚来时的拘谨,成了现在可以坐在越野车顶跟着大家唱歌。
风吹草低,大雁南飞,辽阔的草原治愈了她。
这两年,每次联系小惠,联系木溯,司桃都有意的避开宫成这个话题。
可这次,她想要和过去道别。
车子驶进基地后,手机信号满格,微信响个不停,她看到小惠和木溯不断给她发着消息。
司桃坐在基地旁的大石头上,脸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