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晾过一会儿,倒是不烫了,只是这位置,实在尴尬······
安长渊只觉得一阵暖意自某处升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向平静如水的眸子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凤小酒只觉得一阵凉意自脚底升起。
顾不得多想,连忙拿袖子就要去擦那茶渍残留的地方,只是刚伸出手去,脖子就被一双大手钳住,接着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找死!”。
凤小酒只觉的空气立马变得稀薄,条件反射的去抓那双大手,嘴里断断续续道:“对······不······起”然而抓着自己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渐渐地,凤小酒的挣扎越来越小,感觉到自己又要死了,想到自己的遭遇,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一滴泪水,她只是想要活着,怎么就那样艰难。
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凤小酒脖间的大手上,一时之间,安长渊只觉自己的手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一般,一股莫名的烦躁感传来,他下意识的一甩,凤小酒直接砸在了车门上。
后背处一股剧痛传来,本就是强弩之末,此时的凤小酒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安长渊皱眉,看看躺在马车里生死不知的凤小酒,又看看自己的手,如此不经摔?想了想,到底还是叫来暗二为其把脉。
暗二越探脉,眉头皱的越紧,好半天才收回手如实禀报:“这位姑娘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虚弱。又长时间在雪地里,导致寒气入体,再加上受了不小的惊吓,恐怕······”
安长渊也没想要情况如此严重,不由得皱眉思索:这细作如此尽职尽责?竟舍得拿自己的命作赌?还是说她真的就是个普通女子?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不安。
垂下眸子,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安长渊沉声开口:“到了京城随便给她找家医馆吧!能不能活着就看她的命了。”
而此时,昏迷过去的凤小酒却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破庙中。此时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恍惚间,好像有人在惊呼:“皇后娘娘要生了,快快准备热水!”来不及思考为何一国皇后会在一个破庙里面产子。
画面一转便是女子生产的场景,不知为何,女子的脸庞似是蒙了一层薄雾,不甚清楚。但是凤小酒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女子此时的痛苦,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下,稳婆在一旁鼓励道:“皇后娘娘,您在努努力,快生了,马上就生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终于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伴随着稳婆惊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恭喜皇后娘娘,是个公主。”所有人都沉浸在生产的喜悦中,那个面容巧面容苍白的女子,唇角也染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连带着画面之外的凤小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