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飞奔起来,衣角翻飞,在甲板的尽头毫不犹豫的跳入大海,汹涌的海浪掀翻了形单影只的小船,海水灌满了李廷希的口鼻,在缓慢下沉中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嘴角弯起久违的微笑,伸出双手向着女孩奋力的游去,这时一双粗糙的受猛烈的拖住他的胸腔,大力的作用下他吐了口水,海面归于平静时李廷希被打渔人拖出大海,那一叶扁舟彻底沉入海底,李廷希的身体被救出大海,可是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永远沉溺在那黝黑的海底,再也没有出来。
无数次梦境中在同一梦魇处惊醒,李廷希脸色煞白满头大汗,与之前的汗流浃背不同的是浑身冷汗,梦醒了人却没醒。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不由自主的缩卷成一团,回忆起三个月前看到的新闻推送,新闻的题目是“无法用语言描绘出母爱的伟大“”,国外医院,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女孩头破血流意识模糊,在急诊室无自主意识的喊着妈妈,一个打扮精致浑身是血的亚洲女子夹杂在穿着绿白相间的医生之间紧握着女孩的手,用流利的英文嘴里低喃着“乖宝宝妈妈在,宝宝一定要醒过来,妈妈在呢,宝宝加油。”在几次电击后医生都要放弃时,女孩在母亲的召唤中睁开了双眼,随后医生开始上各种仪器。
短短的一分钟视频内,别人看到的是母爱的力量,可李廷希目光停留在那亚洲女子面庞,痴迷的来来回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虽然十年过去了,青春明媚的女孩变成了气质优雅的女人,但他仍然一眼认出他的女孩,气质会变,模样会变,可是人在急切时不经意流露的神情不会变,她忧愁时那皱起的双眉,李廷希感觉心脏都停跳了一下,想穿透屏幕抚平她的忧愁。
看到这个视频后李廷希的内心欢喜与酸涩交加,欢喜的是她真的还活着,酸涩的是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孩,最初的几天恶魔的种子仿佛种在他的心上,他想不顾一切的去国外把她囚禁在身边,不求她还爱自己,只需要在自己的身边,看得见摸得着他就心满意足,手机上显示的是无数次反复退订的机票,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克制住自己不再给她发邮件,不管她看没看到那些邮件,他都下定决心不再打扰,不能让自己影响她的生活,他强迫自己接受了爱一个人是默默守护,不是必须相守相伴的谬论,然而午夜梦回的时候仍是念念不忘。
半年后
京都郊区的私人庭院,果予安坐在缠满鲜花的秋千上闭着眼睛假寐,咬了口手里的青梅酸的撇了撇嘴,又紧接着摇了摇头,心里嘀咕道没有辣椒面味道果然不够足。
晚风吹过,风中传来皮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咯吱声,最先印入果予安眼帘的是笔直的西裤和大长腿,以审视的眼光向上看去,她愣住了,无措埋怨惊喜一一在她的眼神中闪过,最后所有情绪归于平静,露出疏离的微笑。
同是内心复杂的李廷希并未捕捉到女人的异样,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内心的惊喜一步步消退,转变成深深的怨恨,表情也逐渐变得冷硬,眼神透露出股股寒意,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果予安局促的裹了裹身上本不存在的披肩,双手停在臂膀上稍许尴尬,终于决定打破这片寂静,“廷希好久不见,很多年不联系,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李廷希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席黑色包臀连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无余,颈间、手腕种水透亮的同系翡翠衬托的皮肤白皙又细腻,如同水晶般透亮的高跟鞋包裹着涂满樱桃色的指甲油的双脚,那鲜亮的指甲油仿佛要刺伤他的眼睛,他移开视线嗤笑了一声,抬眼注视着女人的眼睛讽刺意味十足的开口道“你觉得我过得好不好。”
边说边靠近秋千,他的皮鞋碰到了她的水晶鞋,一手搭在秋千的椅背上,慢慢弯下腰去“十年啊,果予安,你的心真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