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坐轿子,又显得摆架子,抖官威。
思来想去,李君浩决定步行过去。
“我们走着去吧,步行,显得诚意十足。”
“是,主公。”
李君浩决定如此,其他人只能照办。
于是乐阳城的人就看到了破天荒的一幕。
原本平日里骑着高头大马、乘坐华丽马车的大人们,一个个地喘着粗气,拎着衣服,向城外走去。
此时正处在七月上旬,天气正热,很多人还没有出城,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有些员外为了能在李君浩面前混个脸熟,一大早就起来在外面侯着。
当李君浩带人去城外的时候,他们直接跟在后面,充当门客。
这些员外大都是有钱人家出身,出行有车有马,休息就在客栈驿馆,几时受过这等苦。
没走多久就失了威仪,全身冒汗。
但郡守大人都在前头忍着,他们自然不敢抱怨,只能咬牙坚持。
于是当李君浩带人来到田家族长田良面前时,田良看到的是一众穿着锦衣华服,却个个犹如从热锅中爬出来的蚂蚁一般狼狈不堪。
“哎呀,大人,您怎么走着就来了,赶紧上车,上我的车。”
田家主要的人都来了,包括有身份的老人和爱揍热闹的小孩。
自然地,他们是坐马车而来,除了几个有武艺的族人和家族护卫,其他人都是搭乘的马车。
族长田良做的马车位于最前头,田婉儿和她的母亲就坐在里面。
已经效忠田婉儿的族叔田略,在里面作陪。
田良已经认田婉儿为义女,此时田婉儿定亲,他算是最大的家长了。
李君浩见面没有摆官威,反而是先鞠躬行礼,以小辈的姿态见人。
这让田家老小非常受用。
李君浩毕竟是君府大人,当地父母官,田良不敢倚老卖老,赶紧把李君浩拉起来。
“使不得,俺们哪能受得起啊,您快起来。”
李君浩也不在意:“人常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妇不嫌夫贫,夫不嫌妇丑,才能家和万事兴。
我知道您认婉儿为义女,也就是她的家长,也是我们的长辈。
对您,我是满怀敬意,为了不失去礼仪,特地从城内走到这里来。”
马车上,田婉儿羞涩地偷偷看着李君浩,头靠在母亲怀里。
此时听到这话,小嘴忍不住撅了起来。
“人家哪里丑了,净说瞎话。”
“你快闭嘴吧,听娘的,这种重要时刻,做女人的要少说话,要是惹怒了夫家,受苦可是一辈子的。”田婉儿母亲齐氏教育道。
“娘,他不一样,他可没有别的男人那种自以为是一家独大……额,叔叔伯伯,我没说你们啊……
娘,我错了。”
田婉儿说着说着,便感觉到马车上男人们的目光不一样了。
坐在第一辆马车上,能和田良说话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田婉儿像是说错话的孩子一样局促。
“都说了,女人少说话,咱们自家人就算了,在夫家一定要懂规矩。”齐氏苦口婆心道。
就在这时,田良的声音传了过来。
“田家的孩子们都过来,和君浩见个面,认个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个时代家族意识非常强烈,同一家族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时候。
一旦有人发达了,往往会连带着族内的其他人跟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