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吃了败仗,让出了方城防御阵地,退至广阳县,再退就要到渔阳治所渔阳县渔阳城了。
一旦渔阳县被迫,基本宣告渔阳郡被攻陷了。
李君浩等了一会儿,让大家把这份喜悦挥洒得差不多了,开始说正事。
“叛军刘政,手下有方华、俞设、王忠、曲琳四将。
对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坚壁清野,高挂免战牌,固守方城不出。
各位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你叫鲜于银吧,你是本地的将领,你先说。”
鲜于银这才出列:“大人,您挟常胜之兵而来,刘政等人不敢接战,正是要消耗您的士气。
大军出征,粮草不济消耗巨大,叛军固守方城,就是想让您粮食耗尽不战而退。
属下以为,应当速战,消耗日久与我们不利。”
严纲冷笑道:“亏你说得头头是道,关键你倒是说一个具体战法出来啊!
明面上的东西,说这些就是图费口舌而已。”
公孙瓒和严纲关系不错,出言道:“敌人高挂免战牌,方城地势明显加高过,强攻损失巨大还未必能攻下来。
我们就是想战,也未必能打起来。”
刘政不愿意直接打,他们还真没有办法,只能消耗。
只是消耗的话,他们是长途救援,粮食消耗巨大,不可能持久。
对方是叛军,没有粮食还可以去附近村子劫粮,这是他们无法采用的方法。
一时间,军中逐渐安静下来。
对面不打,他们就是空有战心也无能为力。
这一刻,李君浩想起了管宁的话。
出兵征伐,请先立谋主。
要是田丰、沮授、荀彧、诸葛在这,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有问题也是这些谋主应该烦恼的,何至于自己抓耳挠腮,就是抓破墙皮也不过是自己烦恼而已。
就在这时,太史慈站了出来。
“主公,问题大家都知道,咱们看得出来,对方能够从河间逃窜到渔阳,还能占据方城,恐怕也有高人,也能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一般的想法,要破此局,就要奇谋。
我们这么想,他们也会这么想。
慈以为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们今晚夜袭。”
众人大吃一惊:“太史慈,你疯了吗?夜袭,你知道方城多高吗?”
“别开玩笑了,现在进攻方城就是让士兵们送死。”
“那地方易守难攻,要强攻下来,肯定要死不少人。”
太史慈冷哼一声:“大丈夫欲建功立业,何惜一死!
方城虽高,但叛军却不善守城之法,只要寻一二十位善攀登者,偷偷入城,打开城门,我等趁夜突袭,火烧方城可一战而定。
一旦旷日持久,别说消灭叛军,我等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更遑论,主公亲征,一旦战败名声必然受损,尔等欲污主公之名否!”
太史慈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李君浩非常欣慰,东吴大将终于开始露出锋芒了。
夜袭,这是一场豪赌,正需要武将的魄力。
李君浩掏出佩剑,一下斩断桌角。
“好,既然子义有这等勇气,我们就今晚袭营。
再有敢说不者,犹如此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