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抓住宁月见的左手。
宁月见像触电一般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
“别!我不想听!”宁月见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月见……我可以解释的。”裴霁宣了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他迫切地喊道,“其实我才是爷爷收养的,我和裴家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爱你的!”
哪怕捂着耳朵,宁月见还是听到了这句话。
“你走!你走!”
被子里传出宁月见瓮声瓮气的怒吼。
盛以承冷眸看向裴霁宣,清寒的语气带着怒意,“她叫你滚出去!”
裴霁宣脸色顿时难堪,恨恨地剜了盛以承一眼。
“不要挑战我。”盛以承再次沉哑开口。
“盛以承,你也走!”被子里再度传出声音,“我想一个人静静,求你们了!”
裴霁宣轻笑一声。
盛以承愣了几秒,还是尊重了宁月见。
他起身,伸手拽着裴霁宣的衣领,将他也拽出了病房。
门关上。
病房再次陷入先前的沉默。
快要窒息的宁月见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心脏刺痛。
裴霁宣说过的话,在她脑子里不停地想着。
从“我是哥哥”,到“我不想当哥哥了”……
宁月见忽然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
她拽掉手背上的留置针,痛得咬紧牙,针口冒出鲜血。
顾不上那么多了,宁月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另一边,医院楼梯间。
盛以承和裴霁宣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四目相对,冰火不容。
终于是裴霁宣按捺不住,勾唇一笑,“盛以承,你输了。”
“呵。”盛以承一声嗤笑,“怎样算作输?”
裴霁宣挑眉,继续诛心。
“如果你的股东和职工们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弃公司于不顾的话,他们会怎么看待他们尊敬的盛总?”
这句话一出,几乎就是明牌了。
裴霁宣就差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就是我趁乱搞你的公司,你能拿我怎么样?”
盛以承面色冷峻,定定地看了裴霁宣片刻。
他没看错,裴霁宣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为了野心,他可以藏拙蛰伏多年,也可以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那宁月见呢?
也许他是喜欢她的。
但他更多的喜欢的是身为裴氏千金的她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盛以承声沉如渊,“厉铮绑架月见,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裴霁宣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本来就不是他的设计,否认起来自然不心虚。
他只是善于利用形势,让盛以承筹集资金,趁着盛势集团内部骚动之时,用高薪诱惑,向盛势集团的许多骨干员工抛出橄榄枝。
想必现在盛势集团乱成一团了。
真佩服盛以承这副淡定的模样。
不知道他这次,还能怎样力挽狂澜……
裴霁宣按捺不住,嘴角浮现轻蔑之意。
“最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