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味却迟迟没有散去,可见昨晚战况激烈。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先下去吧。”凤曦唯恐那侍女闻见什么,同旁人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这便叫她退下了。那侍女如蒙大赦,赶紧退下了。
寝殿里还有一些细细看来,没有被完全处理赶紧的血迹,像是混战之后,慌张清理过一般,只能叫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却无法猜测出双方究竟有多少人。
凤曦让殿中的人都退出去,绕过寝殿中央的屏风,放轻步子慢慢朝寝塌走去。床上那人隔着细纱似乎睡得很安详。
“沈浮生?”凤曦立在床前,一手刚触碰到纬纱,手腕瞬间便被人抓住,沈浮生困倦的嗓音随即响起,“是谁要谋害本殿下啊?”
“你没死?”凤曦收回手,方才瞧他那语气,应当伤的不重。这边自顾自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唤人准备早膳过来。
沈浮生撩开纬纱,看了眼凤曦,颇有些羞涩的将被子整整齐齐的盖在自个的身上,“难不成曦儿还盼着我死吗?昨夜打了一夜,今早还要应付皇宫里派来的问候的人,不成想,连皇后都惊动了,我这不得赶紧补补觉嘛。”
“昨夜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谁要刺杀你?”
沈浮生浑不在意,翘着二郎腿一身的精神,只是他面上却十分苍白,唇色全无,“还能是谁?自然是南戎的人,父皇撑了十年终于要不行了,我那几个兄弟夺权的时候,还不忘多年前送给大宣一个质子,千里迢迢来杀我,也真是将我放在心上。”这厢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凤曦已走上前来,“哎哎哎,你作甚?男女授受不亲啊。”
凤曦垂头,仔细端详着沈浮生的脸,伸手在他抗拒的表情中伸手摸了一把,白皙的指尖便沾染了一层灰色的脂粉。“这是怎么回事?”
“额必要时候,自然要让自己显得虚弱一些哈哈哈”
凤曦收回手,她怎么说这厮和重伤扯不上什么关系呢。“你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他们的人尽数折在这里,你又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