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植语只觉得自己胸脯里的心脏已经到了嗓子眼儿了,慌忙地站稳和他离开距离,谁知阿月竟然丝毫不介意,“你好轻,刚刚就像接住了一件衣服。”
丹植语觉得自己的脸颊很烫,幸好甬道里光线暗黑,阿月看不见她的大红脸。虽然心脏砰砰跳着,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地下甬道,但此处却生了奇怪的植物,那些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东西是某种来自地下的藤蔓,是地狱之虫白癣虫生长必需的环境和养料,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个地方不对,这些植物都不是陆地上出现的。”丹植语警惕道。
“对,子棠就是被那些白癣虫的虫母攻击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阿月带着她来到昏迷的南子棠旁,白遇湖和黑衣男看见他这么快就带回来一个女孩,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黑衣男打量着丹植语,摇了摇头,“贤侄,这位就是你说的救兵?”
“你给我滚蛋,人家可比你强上千万倍。”阿月又对丹植语道,“这个黑衣大叔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你不要管他。”
丹植语摆摆手,蹲下来查看南子棠的伤情,她抚摸了他的头部和腰部,轻轻道,“骨裂很严重,不过还有救。”说罢在腰间取出小银刀和小药瓶,“现在接骨已经不行了,只能药效生骨了。”
“什么是药效生骨?”白遇湖问道。
“就是骨质快速愈合,但是需要借助药效。”女孩利索的将小药瓶中的药末涂在小刀上,然后对南子棠道,“你忍一下,一下就好。”接着按住他的身体,在他的伤口处用小刀割了一个十字形,药末也渗入进伤口之中,融成一滩血水流进肌理之中。
南子棠像被蛇咬到一般,身体剧烈的抖起来,痛苦的大叫一声,“好痛好痛!你这是什么药?”
“放心,这是我按着秘谱配置的药方。”丹植语一脸认真,“不过我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只在小动物身上尝试过....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的配方!”
阿月抓住南子棠的手,“你如果疼就抓住我,大声叫出来吧。”
南子棠死死拽住阿月的手,咬紧牙关,放声哀嚎起来,他的头上不时渗出汗珠,可见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我说,你这个药不会是瞎配的吧,万一这配方不对,人家堂堂大少爷就让你弄残废了呀!”黑衣男看着南子棠如此痛苦,不禁质疑起来。
“我相信我的药,如果出了问题我会承担一切后果。”丹植语攥紧手中的药瓶,“况且,让我坐视不理我是做不到。”
白遇湖看着痛苦的南子棠,“不管怎样现在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帮不上忙,就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半烛香过后,南子棠的颤抖缓解了不少,人也渐渐恢复体温,阿月问道:“南兄,你是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是虚一些。”丹植语忙去查看伤口,那个十字形伤口在不断地流出浓黑的药液,不禁展颜,“骨质应该已经愈合大半,你可以略动一下关节试试。”
南子棠扭了一下腰,还是疼的呲了嘴,“虽然还是十分疼,但是比刚刚已经好太多,刚刚我整个人就是僵住无法动弹,谢谢你的药...姑娘芳名是?”南子棠突然羞愧,他只觉得女孩面熟但是记不起来名字。
“丹植语。”女孩微微一笑,“我也很开心可以治好你的伤。”
“太厉害了,你简直是医仙降临吧?”阿月感激的看着丹植语,眼睛闪闪发光,在他眼里,丹植语真的如医仙一般存在了,整个人瞬间耀眼不少。
“多谢语姑娘救命之恩。”白遇湖本来对丹植语的能力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当药效出现的时候,一向平静如水的他也不禁惊叹起来